得平易近人，又有一张好脸，于是格外受人喜。在剑村呆了几天，季遥歌忙着向喜打听消息，玄寰亦未闲着。剑村堪堪建成，铸炼与技术都还落后，玄寰带着这一万之间万华更迭革新的学识而来，他本又谙此，短短几天时间就已折服全村人，男人敬服，女人慕，都是到渠成的事。

    季遥歌毫不怀疑，如果让他留在这里，他必能给现在的万华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

    “对不起，不能给你。”玄寰微笑拒绝，朝着季遥歌的方向起。

    季遥歌向喜了句“告辞”，两步飞奔到他边，四周的人群散开一些，她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问：“在什么？”

    “等你。”他的答案很简单，又拍拍她的，“低。”

    季遥歌低，看到他将手里编好的环轻轻在她发上，如同替她上冠冕。那是用剑村外刚采摘的编成的冠，时值，百绽放，儿开得最是鲜艳，五颜六煞是漂亮，他又用了些小心思，冠才上，便有彩蝶飞来。季遥歌修媚骨多年，本是风遍生的人，叫这蝶一绕，却凭添少女气息，巧笑倩兮间婉如豆蔻少女，又又灵，直将远近的男男女女看呆。

    “陌上开，如你。”他又和她咬耳朵，睛眨了眨，如面对心仪女的少年，“只赠你。”

    “……”季遥歌默了默，半晌只憋一句，“麻。”脸却如胭脂敷面。

    很难想像玄寰会说这样的话，他只说要与她人间的小人，她却不知那人间的恋人都是这般相好的？

    撩人的言语，温柔的眉目，如薄酒微醺，蝶翼拂心，挠得人心发。

    初时向玄寰讨要环的少女有些不服气，鼓着脸颊恼：“你们不是朋友吗？”

    二人对外只以友相称。

    玄寰指尖从她发上扫过，有只彩蝶停到他指尖，被他沾到前，眉梢随之跃上悦：“她便永远待我如友，这，我也只赠她一人。”

    仙途寂寥，漫漫孤路，光是她，是她，星月也是她。

    季遥歌的心又了，好像那只蝴蝶停在自己心尖上。

    她有冲动，想捂他的嘴，不许他再这么胡言语去，但又盼着他能再多说几句，矛盾且复杂的心思，这近千年来好像不曾有过，人变得不再清醒，浑浑噩噩，却是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