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佣人也都没面，不知在忙什么，院的树现如今都光秃秃的，捱到天也许才会有新绿。祁遇白发现，原来在这普普通通的日里老宅是这样安静，既孤单又见老，像个已近暮年的人。

    还没见到父亲，他的心已经来了，知自己今晚并不想跟父亲吵架。

    推开门，祁父就在沙发上闭坐着，跟他坐车上时的神或许一模一样。从前有很多人说过，祁遇白跟自己的父亲几乎是一个模刻来的，动作、神态常常如一辙。

    听见他的声音，祁仲辉睁开看向他，说：“你过来。”

    祁遇白走过去坐到祁父旁边的单人沙发上，问：“家里其他人去哪儿了，周妈呢，周力呢？”

    “我让他们暂且呆在楼上了。”祁父的绪看起来还算稳定，“接来的事不适合他们听。”

    祁遇白慢慢吐了一气，了，知父亲要开始跟自己清算了。他说：“我人在这里了，你说吧。”

    看得祁父此刻心中有极大的怒气，但他毕竟是有学识跟涵养的人，一时三刻不会歇斯底里地发作。

    他神斜望向自己的儿，用一句看似无关要的话起了：“你记不记得冠群集团董事寇冠群的小儿，寇博。”

    这是祁仲辉谈话时的惯用手法，这个名字也不陌生，是媒公关行业的翘楚。祁遇白低想了想，说：“记得，我们今年打过照面。”

    祁父，上一副镜，拿手机先是自己端详了一会儿什么，随后才递给祁遇白：“难为人家也还记得你，看看他送我的礼。”

    祁遇白接过来一看，里面是几张照片，地不尽相同，主角都一样，是他跟林南。

    “亏得你还稳得住。”祁父怒极反笑，语气更生寒意，“是不是遗憾人家没跑到你床上去拍？”

    照片里距离现在时间最近的一张就是在他跟林南去餐厅吃饭的停车场拍的，他在画面里是侧站着，但把林南拍得很清楚，林南穿着他的大衣拉着他的手臂，正脸清晰可见。最早的一张时间祁遇白也不能确定，应该是某一次他周末开车陪林南去超市买喝的，就在柏海附近。对方至少已经跟了他们将近一个月了，可惜直到上一次吃饭他才有所察觉。

    祁遇白将照片翻了一遍，手机递回去，问：“他想怎么样。”

    “他要真想怎么样我还会好好坐在这儿跟你说话吗？”祁父轻轻嗤了一声，“他爸爸跟我是老相识，他又认得你，没等新闻挂网就拦了来，跑来卖我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