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弥补就要改好，完成你妈妈的心愿，让她泉安，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明知是错还继续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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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什么都不在乎吗？”祁父顿了顿，“你不是就要随你意愿过一辈，谁也勉你不得吗？”

    仿佛一拳打到棉上，让人无端憋闷。祁父又是一脚，这回踹上了面前的茶几，上面的空调遥控、祁遇白的手机、纸巾盒通通到了地上，静室里发一串让人心悸的声音，在这样上三层通透的格局里几乎产生了回声。

    “哪里不正常，跟大分人不一样，就叫不正常了吗？”祁遇白倏地起，面向父亲：“我是个正常人，不是什么怪，也没有丢谁的脸。”

    “那是意外。“祁遇白说，“她的死是个意外。”

    “好、好、好。”祁父连说三个好字，“改不了……改不了……索大家就随它去吧，我也不要什么祁家脸面了，明天就跟你断绝父关系！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新闻我也不了，我待会儿就给寇博回个电话，让他随便登，大家去倒更净！”

    “不想伤害任何人？”祁父反笑：“真是笑话，亲生母亲都给你气死了，还说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

    祁遇白被他一脚踢得往旁边退了一步，脊背却还是绷得直直的，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不行——”祁遇白立刻转过对着他：“新闻不能发。”

    “喔？”祁父冷窥他一，“你也知丢人？”

    “我记得，不用你提醒我，不用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跟我在一起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住在酒店还是柏海，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我没想伤害任何人。”

    “我怎么会有你这样不成的儿，嗯？”祁父神里充满嫌恶，“了事缩缩尾，好几年过去了除了逃避什么也不会，你看看你的样，你有哪一、有哪一像我祁仲辉的儿？！”

    “不能发。”祁遇白重复一遍，又在客厅踱了几步，鞋踩上玻璃渣时发细碎的响声。他看着祁父：“爸，别让他发，这事对奔云没有任何好。”

    “爸。”祁遇白说，“我没有错，我谁都没有错，为什么你就是不明白？我改不了。”

    “意外？什么意外会让人突发心梗，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那你让我怎么办，去死吗？”祁遇白看着他，两眉蹙到一起，反问：“我不想逃避，我想弥补，可我能怎么办？”

    这句话一，客厅里落针可闻。祁遇白脸上看不太多痛苦，只是沉默了半晌，了太，放低声音：“爸，你放过我吧，我今天很累。你知的，坐飞机我几乎都睡不着觉。”隔了数秒，又慢慢：“你放过我吧。”

    “你的生活是不正常的！”祁父激动起来，将镜摘掉扔到了沙发的角落。

    “混账！”祁父起往他膝弯踢了一脚，“真是个不肖，到现在还在狡辩。你从前些见不得人的事我都是睁一只闭一只，但你不要以为我不知。像你这样私生活混，我是懒得再劝你，白费我。但是现在，人都被你到柏海去了，你究竟还有没有良心，我问你，你还记不记得你妈妈是怎么死的，死在哪儿的，记不记得？！”

在沙发上，慢慢，“我只是在过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想过要闹得不可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