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不你怎么把过滤网往压，它都还是会跟着血一起漏上来，关是关不住的。”

    祁遇白盯着她手里的壶没说话。

    “不想说也没关系，我不你了。”欧灿说，“可是你们又为什么会分手呢？”

    空气凝滞，祁遇白慢慢：“没有为什么，只是不适合在一起，说分开也就分开了。”

    “你甩了他？”

    “也没有谁甩谁。”祁遇白摇否认，“自自然然分开的。”

    欧灿盯了他半晌，心涌起一阵心疼，斩钉截铁：“我不信，这其中一定有问题。你的表告诉我你还想着他。”

    她琢磨片刻，忽然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因为姨父？”

    祁遇白保持缄默，她就说：“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是姨父不许你们在一起，打鸳鸯。姨父怎么能这样？没有这样的理，是他太古板了对吧，我去帮你求，让他——”

    “不许去。”祁遇白低声，“你离三十岁也没几年了，怎么还像没大的孩？再胡闹就上楼去。”

    欧灿瘪了瘪嘴，委屈：“哥，我是为你好，不忍心看你跟喜的人分开，你怎么不明白啊。”

    她的哥哥活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快要活个人样来，难就因为对方别为男就必须放？同样留学回来的她只觉得极不合理，当年在国外时边的同伴侣岂止一两对。

    壶里的咖啡渐渐冷却，壶挂着一圈淡淡的褐。

    祁遇白没说话，而是伸左手想续一杯咖啡，谁知指刚一碰上握把就倏地弹动了一。

    欧灿拧眉：“哥你手怎么了？”

    祁遇白平静地收回左手，手掌向覆在桌面上，重新换回右手拿壶，尖巧的壶嘴一条细的。

    “没事，被烟不小心了一，忘了上药。”

    “烟？”

    “嗯。”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赶去叫周妈吧。”

    “不用了，一会儿我回房间理。”

    欧灿犹豫片刻，终于噤了声。

    太从厚厚的云层后探来，光斜照到屋檐的这方宁静角落，在玻璃壶表面反斑斓耀的线条。屋檐上方有幼鸟随妈妈一起低行而过，想来正在努力学飞。

    祁遇白垂眸：“你的好意我明白，只是你现在去找他无济于事，我自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