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杀人？”

    皇储举起酒清脆地和他碰了杯，作了一个无奈的手势：“战争就是这么荒诞。”

    他丝毫没有引起这荒诞的罪恶。

    李斯科耸耸肩，说：“不如说世界就是这么荒诞。”

    “比如……”

    “比如共和国的骄真实份是帝国唯一继承人，比如昨天的乖学生今天无无义地生擒了自己的老师，比如我从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在难民区里工，却又稀里糊涂地成了您的座上宾。”

    皇储不置可否地朝他笑了一笑，那笑容像草原上的猎豹那样漂亮，但李斯科完全清楚那开阔疏朗的力量只是前人的伪装，光风霁月的帝王只存在在童话故事里。

    “我最意外的是，您在战争中获得了胜利，靠着一群老弱病残的淘汰军舰打败了这个世界最先的军事力量。您是奇迹的缔造者。”

    皇储这回非常真诚地笑了声：“这可不是什么奇迹，人都喜作茧自缚而已。”

    李斯科似乎兴趣地问：“您的意思是？”

    “一个驯兽师捡到了一狮，第一个月，他靠这个狮在戏团赚了十个金币，第二个月赚了二十个金币。狮越来越大，能玩的杂耍越来越多，驯兽师很快成了一个富翁。你猜这个故事的结局是什么？”皇储微笑着问。

    李斯科平静地说了答案：“驯兽师被狮咬死了。”

    皇储冲他了个会意的鬼脸：“在漫的历史中，我们一直在探索宇宙的真理，但人类的大脑是有限的，掌握不了所有的知识，所以他们选择把一分看起来不太有用的给人工智能。你敢相信吗？在河岸基地，起码有一百个军官是武制造专业，又有起码三十个有理学的学位，但是没有人懂得怎么在战争中抢占电磁波的频段。他们所知的是怎么制造和使用激光武，控制最新的星舰导航系统，至于其他问题，都给人工智能和数据库了。”

    “而人工智能注定有其局限。”

    皇储沉默了一刻：“不，我认识一个没有缺的。”即使明如李斯科也没有捕捉到那一刻从他脸上闪过的是什么，皇储很快摊摊手，恢复了平静：“总之，反而是移民中有人懂得电磁对抗，于是我们占领了所有的频段，他们试图反击但我们的人更有经验。电磁波是些无孔不的小玩意儿，它们能够切断通信，扰定位，钻每一个不起的电容里，产生惊人的容抗，除非军舰能够彻底放弃电线路……但显然，无论人类在科技的路上走了多远，来时的每一个脚印都还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