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应声而合上，发沉重的声音。

    即使在这个预案被列河岸军每年的演习计划之后，军人们仍然意识地拒绝“有朝一日要亲自履行它”这个想法。

    河岸基地，一片冰凉的死寂之中，副官偏过去，他的睑颤动着，仿佛一秒就要落泪来。

    地面军指挥官是一个脾气急躁的小伙，在太空队全投战争之后，实际上他才是现在基地中级别最的军官。

宝贵的价格。”

    人们愣住了，但很快那迷惑就变成了恍然大悟和无比的愤怒。

    终于有人开：“我们得抓时间，启动一级急预案，销毁河岸基地，向南……撤离。”他最终也没能说“溃逃”这两个字。

    正当军官们上帽，朝河岸基地暂时的，也是最后的理者副官行了告别礼之后，这个一直沉默着的年轻人，忽然作了一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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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待着他们去的事太多了，照预案，队会照兵撤离，驱逐舰和巡航舰因其速度快机动而负责开路，主舰跟其后，而作为防御力量的重型战舰最后撤离，每次升空之后对应的地面设施就会被炸毁，当所有撤退依次完成，掩护主力队的地面军会夷平整个河岸基地然后乘坐轻巡舰升空，在演习中地面军成功逃离的几率不到20%。

    现在，每个人都知自己要承担的责任，虽然这责任并不荣耀。

    作为预案中的最后一防线，他的队几乎是注定要被全牺牲掉的。

    “起码权力凌驾在人类一切的追求之上。”李斯科不假思索。

    这是他们的战争。

    “我全盘接受。”李斯科咬牙切齿，“为了权力我愿意卖灵魂。权力，权力才是鬼，曾经我拥有俗世间的一切，名声，地位，财富，人，但是权力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可以剥夺这一切。”

    “其实关于狮和贪心驯兽师的故事，我还有另一个版本。”皇储突然说，“狮大了，但是他不舍得吃掉把他养大的驯兽师，因为狮也是有的。而驯兽师已经足够富有，所以他听从了其他驯兽师的教唆，于是在玩杂耍的时候杀掉了那狮。”

    他以一宿命般的语调说：“卖灵魂或许可以获得权力，但是，李斯科，永远别以为用权力可以挽回一个灵魂。”

    第88章

    状况忽然就变得张起来了，这些未上过战场的军官们这一刻才意识到，在他们的梁轰然倒塌之后，他们俨然已经成为这场战争的最前线。

    皇储认真地转过来，李斯科第一次发现他的瞳孔有多么漆黑明亮，只有婴儿的眸能够这样纯粹：“你真的以为，有了权力就能得到一切吗，李斯科？”

    但就像每个英雄都不能避免地走向末路，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河岸基地总会有一个结局，而结局一开始就已经被写定了，没有丝毫的壮怀激烈，苍凉得像宇宙中的一声叹息。

    此刻他已经冲上去揪住了副官

    “这个结局简直狗不通，它丧失了所有力量，变成了一个彻彻尾的愚蠢童话，”李斯科评价，“殿您编故事的能力烂透了。”

    而皇储只是笑了笑，手指向远的星空：“我曾经是这个国家至无上的掌权者。通过战争所能获得的那些回报，我都拥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