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脸看了看阿拉，又想了会儿才慢吞吞地抬看成言，视线却只堪堪落在成言的位置，不敢和他的视线对上，声音有些没底：“阿拉不舒服吗？”

    成言被这只狗折腾得额角都渗些细汗，逐渐有恼火，但面对柯迟时也依然没把绪带语气里，只是两颊咬一字一顿：“它欠。”

    阿拉又凄凄惨惨地拉音“嗷呜”了一声，被忍无可忍的成言一掌拍在狗牙上，行闭了麦。

    它似真似假地噎了两声，想把它送去店寄养的念又重燃回了成言心。

    这次回过神来的柯迟也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了这只狗的凄惨里绝大分是演的成分，柯迟又在成言和与他僵持的阿拉上看了看，莫名觉一好笑，漂亮的眸也忍不住弯了弯，但他的问话仍然很轻：“那要抱它走吗？”

    成言也被这问题难住了，又拧着眉盯着脚边耍赖的狗看了片刻，才叹了气：“打电话请店的工作人员过来用笼抬回去好了。”

    他本意是想直接寄养去店，但顾念着柯迟现在喜阿拉，便还是没说这个。

    成言没说，但柯迟能觉到，他并不愿给成言造成麻烦，而他自己的确是不能整天都在公寓里看顾着阿拉的，他还得去餐馆上班。综合来看，把阿拉送去店寄养才是最佳的选择。

    他不能仗着成言如今对他说不清不明的纵容就蹬鼻上脸，提超自己本分以外的过分要求。

    “那还是送它去店里吧，”柯迟站了起来，垂在侧的手指轻轻掐了自己的掌心，视线有些不舍地落在阿拉上，但不太明显，“我可能……不能把它照顾得很好。”

    成言有些意外，他转脸看了柯迟片刻，只是问：“是不喜它了、还是怕给我添麻烦？”

    柯迟抿了抿，没说话。

    “你好像从来都不肯和我坦诚地说几句话。”成言拧眉定定地看了柯迟半分钟，轻而缓慢地叹了气，看起来像是极为疲惫，“我明明说过，你有什么都可以和我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