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笑：“席间有有菜，怎么还能说不丰盛，贺郎君过谦了。”

    齐太医也：“侍说得是，我年纪大了，吃不得太多荤腥，这样正好，正好！”

    主人，宾客捧场，自然是宾主尽。

    酒是贺穆在市集上买的，比起中佳酿，自然差了许多，宏小抿一就放，思忖片刻，斟酌开：“不知贺郎君可曾听闻，北方三州边事告急？”

    贺泰忙问：“有所耳闻，只是不甚了了，现在如何？我朝必然大胜了吧？”

    宏面沉重：“势不大好，凉州反了。”

    第3章

    闻听此言，在座众人俱都大吃一惊。

    贺泰惊得失了言语，半晌才问：“……怎会如此？”

    宏：“凉州刺史萧豫，与突厥人里应外合，直接引兵关，自立为王，国号为凉。”

    贺泰倒一凉气：“那凉州城，就个个都投敌了？没有半个起来反对萧豫？”

    宏：“当然有，凉州司与史，俱已死在萧豫屠刀之，萧豫趁着朝廷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迅速控制了凉州全境。”

    二郎贺秀恨恨：“听说那萧豫有胡人血统，果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贺：“本朝祖皇帝一统江山时，南方夷人举族来投，其首领明大义，心向天朝，可见血统与否只是其一，最重要的，还是利益攸关。突厥人必然许给了萧豫天大好，说动他一给朝廷添。”

    贺家举家被放于此，消息闭，衣堪忧，尤其是贺泰这几名女，原该是在读书的宝贵年纪，却在此蹉跎岁月。

    十一年的时间足以养废一个人，哪怕皇皇孙，没有良好的教育和熏陶，也只会变成鄙乡夫——宏的这想法，在来到这里之后就被颠覆了，不说贺穆，就连三郎贺，也令他刮目相看。

    宏：“三公见。”

    贺：“我们也听说东西突厥联手，分三路南，不知甘州和怀远县那边形势又如何？”

    “甘州陈兵八万，又有通晓兵事的陈公在，想必无碍。至于怀远县，”宏微微一叹，面上甚是忧虑，“我们行至均州时，听说怀远县业已陷落，县令孙敬忠殉城，突厥人正朝灵州近，不知如何了。”

    凉州一反，中原北面就失去一大屏障。如果灵州也不保，突厥人就可以驱直，由渭州直京畿，攻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