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非同小可，鲁王卫王，本是天家孙，卫王也向来恭谨和气，如何会忽然残杀手足？他手中无兵，就算杀了鲁王又能如何？此事蹊跷得很，老臣等人，想要面见陛，听陛亲将其定罪。”

    尚书张嵩是两朝老臣，更是个暴脾气，老爷须发皆白，嗓门依旧洪亮，周瑛那话音方落，他没有周瑛兜兜转转的好耐，立直言不讳：“殿，恕老臣直言，您这一步，走得实在昏聩！殿自封王以来，仁厚孝顺，朝野有目共睹，何以到了此刻，却将自己辛辛苦苦经营的清名毁于一旦！”

    事到如今，齐王也懒得再作一副温和儒雅的假面孔了，他冷冷：“我的名声为什么会被毁，难张尚书不知吗？”

    偌大殿宇之，他仿佛听见周瑛无声叹，但齐王不了那么多了，他觉得自己业已立于悬崖之上，四面八方俱是狂风暴雨，无底渊。

    他的前无数次闪现父亲临死前不肯瞑目的样，心仿佛被风浪卷起，又重重抛，充满了无发的彷徨与狂躁。

    “我那个没用的大哥，放房州多年，就算是父亲，也早就忘记他的模样，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房州寄到京城来的信件，却能一封封地直达御前，被我父亲看到。一介放庶人的信件，居然能通过层层关卡，上达天听，这难不值得奇怪吗？”

    齐王嘲讽一笑：“大哥回到京城之后，了工，差事竟也一帆风顺，没有人给他绊，没有人暗中为难他，即使贵为皇，以我大哥的资质，没有他那几个儿帮忙，就能好工那一摊烂事，这还真是令人不可思议！”

    太常卿刘思齐皱起眉：“殿到底想说什么？”

    齐王冷笑：“我想说，这一切，背后都有人在默默使力，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座诸位！”

    在场一片静寂。

    张嵩忍不住斥：“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