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里有程悦在，基本局面还能控制来，大分士兵随波逐，纷纷投降，就算还有一些忠于季嵯的人不肯听命，也已经是弩之末，翻不起什么风浪

    在场没有傻，大家也许想不到皇帝已经遭遇不测，以为他只是被禁起来，或者重病不起，被齐王趁机监禁，但众人也能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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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的确礼贤士，但他的礼贤士是带着烈的功利的，并非像故太那样，当真生慈和，从这一来说，贺泰的反倒更似故太。这也是当时齐王竭力拉拢，却依旧还有不少人不肯支持他的原因之一。

    但包括周瑛在的很多人，也早就看来了，如果文德帝想立齐王，在贺泰没回京的时候就已经立了，不至于这么多年迟迟未决。

    齐王对文德帝的决定怀怨念，心中又有谋害父亲的惶恐，在这等风雨飘摇，胜负未决之际，免不了需要将绪发来，如今尽数倾吐，又被张嵩一说，他慢慢冷静来，逐渐恢复以往的镇定：“张尚书说得不错，这些年来，我对待诸位，礼数周到，从未怠慢。陛将大权给我，太庙那边，我已派李宽前往平叛，相信很快就有好消息传来。事到如今，各位也该一个选择了。”

    世家门阀制度屹立数百年不倒，历朝历代每任皇帝都试图压制世族的权力，然而因为世族在财富和学识垄断上享有的优势，寒门的官员寥寥无几，朝中过半官员都是世家，他们与皇权的博弈从未停止过，双方总是在互相制衡又互相妥协的路上蹒跚前行。

    齐王环顾四周，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的声调越来越：“又是谁收集了陈无量案的证据，通过卫王，上呈给陛？除了在场各位，谁还有能耐办到这些吗？啊？！不错，我的是不如故太，我不是皇后嫡，但我母亲安氏，也是书香门第清白之家，我的妻宋氏，洛州宋氏，也是你们世族的一员。而我大哥呢？他生母是谁？是个连名分都没有的贱婢！他那三任王妃的就更可笑了，第一任是小吏之女，第二任是跟随先帝起兵的商贾之女，第三任呢，武将，父母死绝！”

    说实话，这些年，齐王收买人心的事的确没少，朝中为他说话的也大有人在，像礼尚书卢容，因与齐王结为儿女姻亲，也已经成为铁杆的齐王党。更因齐王娶了宋氏的女儿，同样有不少世家站在他那边。

    三之中，唯有贺泰，与世家牵连瓜葛最少，他若登基为帝，才能最能定将文德帝制衡世家的策略推行去的人。

    “我希望，你们的选择，不会令我失望。”

    而文德帝立鲁王的原因就更多了，许多人私没少讨论，但周瑛觉得，这里还有一个更层，更重要的原因。

？当年到底是谁暗中保了苏河的命，让他派上用场的？”

    张嵩：“殿，如今当务之急，是请陛来主持大局，若卫王当真谋反，鲁王当真已经遭不测，担当起平叛重担的，唯有殿一人，殿何必还在这里与我们纠结这些陈年旧事？”

    对齐王而言，如果在场这些人能支持他，默认这场政变，那么只要太庙那边的局面也稳定来，事就可以算是圆满结束了，来日史书上，寥寥数笔还是篇大论，那是以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