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时候你若肯服，我就让宋蕴住手了！”

    贺：“若是我不是皇孙，而是毫无背景的平民弟呢，被宋蕴抓过去，那是个什么场？”

    李遂安一愣，慢慢低，半晌，小声：“对不住。”

    贺淡淡：“我生来不知服二字怎么写，那时候若贺湛没来，我是真打算去南衙大牢作客的，宋蕴与贺湛从前在禁军有嫌隙，他必不吝于用些手段让我吃吃苦。你觉得，我对你的观会如何？”

    李遂安的眶一红了，心中似有万顷波浪，翻江倒海，激动难平。

    “所以，你一直记恨到现在？你一直很讨厌我？”

    贺停脚步，看着她：“你若当我的二嫂，我必会依照礼节，给予应有的尊重。”

    李遂安红着看他，终于说自己的心声：“我不想当你的二嫂。”

    贺沉默片刻：“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他转离开。

    李遂安原以为自己能够忍住泪，但到了此刻，泪还是夺眶而。

    她告诉自己，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对贺三也不是就喜到了非君不可的地步，只不过比起纪王来说，她对贺更熟悉而已。

    她又告诉自己，其实贺生母罪名仍在，脚又不便，比起他，父亲为自己选的婚事，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即使想再多的理由来安自己，李遂安依旧无法控制心那悲伤委屈之意。

    她想起自己从小到大，因有着祖母的，几乎是全京城所有门女中活得最任肆意的，有一回，看多了民间话本的她，对祖母义大公主说，自己以后一定要嫁一个自己喜的如意郎君，哪怕门不当不对，她也不会退缩妥协。

    当时祖母是怎么回答的？李遂安抬起视线模糊的泪，往事历历在目。

    祖母摸着她的脸颊：“安安，你还小，阿婆可以着你，护着你，但阿婆虽然贵为公主，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话语犹在耳旁，李遂安闭上。

    不是对方份低微，难以攀，也不是对方容貌丑陋，了无才。

    偏偏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

    贺走没多远，就看见了季凌。

    但他旁边没见文姜。

    “发生何事了？文姜呢？”贺见季凌脸有些不对，便询问。

    季凌拱手：“文姜往别去了，我有事想与殿说，叨扰殿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