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冷冷：“你无意中从杨钧或我那里打听到我们与殿的关系，所以就有意来到我边，等待时机，终于有了今日的陈。”

    要是灵州刺史余丰对他说这句话，那可信度还一些，换作孙翎，以她的份和地位，要是有那能耐，早就为父正名了，哪里还需要潜伏在宁那里等着他过来。

    他也并未赶走孙翎，反是问薛潭：“我记得周阅去年已经死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孙翎还有这样一段世。

    孙翎又向宁请罪：“我父死后，我母就卧病不起，不久也跟着去了，独留我一人在这世上，当时我已有婚约在，我母亲本以为夫家会善待我，谁知他们却以我家门有污为名，退了婚事，我连遭打击，又淋了雨，生了重病，恰巧为杨郎君所救。”

    贺：“那就要看你能说什么了。”

    但她觉得自己没有在哗众取，就：“殿恕罪，我这些话，的确有些夸大了，但先父生前只得我一女，从小甚为，不仅手把手教我读书认字，还允许我书房，翻看案牍，也时常会与我说些公务，先父去世后，这些年我为了搜集周阅的罪证，也打听了不少事，可为殿效劳一二。”

    薛潭：“不错，周阅后来迁至大理寺，在任上去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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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得到什么追封和奖赏，朝廷甚至还要追究他的责任，后来据说是秦国公求，先帝才免了孙家女眷的连坐，只将孙敬忠本人定罪——人死了，却要永远被钉在耻辱上，成为罪人。

    宁对她的行为仍有些耿耿于怀：“我要你的命什么？如今是我将你引到殿面前，该向殿请罪的是我。”

    接到安王似笑非笑的神，孙翎没敢多看，飞快低，脸上微微一，知自己的话一就被人看穿了。

    先前宁在灵州买卖，也是因为被人排挤，才会改了行当，这还得是她背后有安王

    孙翎神一振，生怕对方后悔，忙：“灵州最严重的问题，乃是官商勾结，垄断灵州商路，甚至已经将手伸到了府兵里面去。”

    贺看了宁一，后者很有默契地朝他微微，表示孙翎所讲确有其事。

    孙翎羞愧：“是我有罪，对不起娘，若能洗清我父污名，我愿自戕以赎其罪。”

    孙翎泪：“当日我父亲率领两千人死守怀远县，本不可能抵挡突厥人的铁骑，他早早就向灵州求援，请当时的刺史周阅派兵援助，但迟迟等不到援兵，最后敌我悬殊，只能以死殉城。但后来，周阅为了推脱责任，向朝廷奏报时，说我父亲为了独揽功劳，迟迟没有求援，才导致失城，令我父白白背上污名，还请殿明鉴！”

    贺对孙翎：“冤有债有主，即使当年你父亲的确有过求援，周阅为了推卸责任，肯定也早已销毁证据了，如今周阅与你父亲都不在了，死无对证，这段往事，是注定不可能再真相大白的。”

    但贺连那一会儿神都没有晃。

    孙翎虽然也知这个理，但听见贺如此说，心仍是一阵难过，她咬咬牙，忽然：“若我能助殿涤灵州，收回兵权，殿是否能为我父正名？”

    哪怕是薛潭，都被她的话忽悠得晃了一会儿神。

    “罢了。”贺对宁，意思是不再计较追究。

    此言一，四座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