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一边走，一边吩咐林淼：“你现在与我去北城军营，清兵，我要……”

    话音未落，却听旁边真定公主一声惊呼，他尚未来得及回，就觉后颈一痛，视线全黑，人事不省。

    桑林接他倒的躯，将其揽怀中，不知所措看向薛潭。

    方才他正是接收到薛潭的暗示，才会直接手劈贺的。

    薛潭的目光掠过贺青黑，心怜惜顿起。

    他知贺这些天一直没睡好，夜里殚竭虑，举灯察看地形战况，写战分析，写奏疏劝谏，无非都是想着如何击退突厥人，为中原化险为夷。但这个朝廷，从而外，人心不齐，冰冻三尺，并非一日之寒，早已颓势可见。最起码，不用猛药，是不可能力挽狂澜的。

    薛潭自打效忠贺起，就全心全意为他谋划，势，既是危难，也是机遇，薛潭理解他心的矛盾痛苦，却怎么也不能坐视对方犯险境，去赴一个生死未卜的局面。

    这与当年贺远赴西突厥不一样，那时的贺只代表他自己，赢则平步青云，输，也不过是没了命。

    但现在，贺后站着无数对他饱期许厚望的人。

    为了这些人，也为了天……

    “就由我来当这个恶人吧。”薛潭。

    相对桑林的一脸懵懂，真定公主显然已经明白薛潭的用意，她叹了气，让桑林将贺抱回房间歇息。

    “难为你了。如果他醒来之后怪罪于你，我与你一起担着。”

    第142章

    贺一人一, 在官上疾驰。

    官两旁，杂草丛生，山渺渺，往常棱角分明的山势, 竟笼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霾, 令人无法看个清楚。

    贺没有余暇旁顾，他的睛直直望向前方，风尘迎面而来，卷起袍袖衣角, 也带起一抹焦躁不安的颜。

    远远的, 安赫然目, 城池巍峨，城墙耸，固不可摧。

    往常这个时候, 城门早已喧嚣闹, 士兵检查过往行人车辆，百姓们挑着担赶着车排成队, 城楼上士兵巡视, 秩序井然。

    这是天帝都的风范，也是自古安的气派。

    但, 没有人。

    城门空，城楼空，甚至穿过城门，从朱雀大街直城的一路上, 他也没有看见半个人。

    是突厥人已经破城而，将一座城都屠戮殆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