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小就为生计奔波劳碌，这些我怪不了她。要不是他们，我的南枝也不知会落到什么地方去……”

    “但是后来呢，她又了些什么？”晏菀以极快的语速说，“你都看见了！她宁愿去同学家借宿、宁愿落到公园里也不愿意回家！要不是阿淮把她提前带回来，我们就得去桥里接你女儿了！”

    陆衡心妻还不是很了解他们的女儿。以闻乐的心智，应该、大概、也许，不至于沦落到那地步……

    陆爸爸心地发现，还真有可能。

    闻乐不像他们家的人，即使断绝关系独立来也总有办法谋生。她还是个孩。

    可见着晏菀像只被踩了尾的母狮，他真怕一会儿她心激动，什么意外。

    于是他尝试换一角度说服晏菀：“你看啊，枝枝她还是个孩，而且她毕竟和那家人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咱们要是跟人家直接吵起来了，你让枝枝怎么办？”

    潘雪珍母亲不合格，但她还是了，让闻乐完完整整地成现在这个模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也是闻乐在最近才定了决心摆脱潘家的理由。

    没有什么亲人是十全十的。闻乐是觉得潘雪珍和潘朋义上恶的分令人无法忍受，并不代表她什么旧都不念了。

    亲生的父母如果和养母现了激烈冲突……让她怎么选？怎么选都是错，甚至有可能被人戳脊梁骨。

    所以陆衡和晏菀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和平解决抚养权的事。能协商完成那当然是最理想的状态。

    然而潘雪珍听完他们的来意之后，白着脸，直接拒绝了。

    “你们错了！”潘雪珍把他们往门外推去，“乐乐不可能是你们亲生的，她亲生父亲早就死了！”

    陆衡和晏菀暂时平息了怒气。

    晏菀忍耐地挤一个微笑，问：“……什么亲生父亲？”

    潘雪珍听见这话，手却像是电一般从门框上挪开，不禁转移了视线，嘴嗫嚅着，关门的力都轻了些许。

    陆衡观察着她的表，手机振动了两声。他将信息界面调来，指尖稍稍停顿了一瞬间，平静地将屏幕递过去。

    “这是我和南枝、也就是您的养女的亲鉴定结果。”潘雪珍胡瞟了一，上面写的是“闻乐”和“陆衡”两个名字，鉴定结果是个鲜红的“确定为父女亲属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