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兔还不吃窝边草呢？

    “冕，您为什么就是不肯直视我呢？”

    闻乐作为她的上司难得良心发现，受到了一丝丝愧疚。

    “无论时序转，秋变幻，我永远都会追随着您，发誓永不背弃、永不离心……这不是一个祭司对他侍奉的神明发的宏愿，而是一个普通的男对他钦慕的女所发的誓言。”

    众所熟知，“发期”等于“恋脑”。萨迦整天闷在海神殿里为她这个甩手掌柜工作，虽说也算是大权在握，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几个女，甚至连朋友都很少。

    所以，咱们试着消化一吧，嗯？

    人鱼还能自己变个呢，况且他们还鱼多。海妖就不一样了。非要在同族里面找伴侣那就要好孤独终老的准备，顺便因此纯海妖的生育率一直十分低——

    “冕，我的睛里已经装不其他人了。”

    萨迦：“……”

    她懵之没有其他的动作，于是青年祭司顺利得拿鼻尖蹭了又蹭，还一步将额贴上了她的，如此一来两人之间几乎已经没有距离了。

    “实在不行……”闻乐咬了咬牙，说，“我带你去咱们郁翠都的相亲角看看？”萨迦这青年才俊肯定很门、很抢手啊！

    这都二十一世纪了——啊，抱歉，她忘记了她现在是在海国。但是闻乐觉得海国人民既然接受了海神诈尸这个设定，让作风开放的他们接受祭司能谈恋并且结婚，难度应该也不是很大……吧？

    “冕，祭司是供奉神明的圣职人员。是不能缔结婚约的。”史上有很多祭司和主教人儿女一堆，这事萨迦就选择地忽略，然后叹了气说，“我不能和别人在一起的。”

    闻乐还在那里为挚友的终生大事认真负责地揣，却见萨迦抬手捂了捂自己的额，臂一展，整个人扒到了闻乐的肩。他的鼻尖轻轻磨蹭着她的，低垂的双眸抬了起来，修的睫扑扇之间像是要戳人的心里。

    猝不及防被颜暴击的闻乐终于反应了过来：她说萨迦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奇怪——原来是看上她了吗？！

    没想到闻乐再次闪避了萨迦的信号，却挥了挥手，一副颇为慷慨的态度：“那我就在海国里颁一律令，圣职人员也可以自由恋，这样你就不用担心遭受非议了吧？”

    “要不我给你放个假吧，去散散心？”闻乐迟疑着回答。

    “您不必担心我的誓言不诚，因为您就是我的神；您不必担心我的忠诚里混杂了不该有信仰，因为我辨认得清清楚楚。如果您愿意，我可以随时抛去祭司这层外衣——即使这么的前提是背离神职，是有罪，我也愿意为您这么。”

    因此，发期只是海妖化的一辅助手段。毕竟以海妖们的颜值来讲，只要你有谈恋的冲动了，至少不用担心找不到对象生崽。是不是同族么就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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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缺程度算得上立于海洋金字塔端的生，偏偏没有聚居的习惯。尤其是海妖。海妖畅游大海，如果运气不好，一生能遇见的同类大概一只手就能数完，还有可能恰好是同。

    萨迦这话说得微妙。闻乐想通其中关节后就尽量避免与近在咫尺的那双睛对视了，但萨迦说的这句话明显还包着另一层义。

    “……即使被捆上绞刑架，用烈火烧净我上的祭司刻印，我也愿意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