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真淡淡：“其实我也不知那个地方好不好，只不过有一次我听十三叔说，那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而已。”

    乔桀给打的了，一怔之，才要放声大哭好叫人去请老太太，乔安指着他：“你再敢一声，敢哭一声，老立刻掐死你这败家！”

    这些话句句明白，重若千钧一般。

    “我听说，他现在在孔府的私塾读书？”

    “武德书院？”乔安大惊，“可、可那个地方……”

    这孔家私塾里来的，自然都是些贵宦公侯之，但是细细想想，竟没有什么能在朝堂上独当一面的人。多半都是平平庸庸的承爵度日。

    养真说：“如果二叔舍得，叫乔桀去武德书院就是了。”

    乔桀听了得意洋洋：“那个贱丫……”

    “是，”说起这件事，乔安脸上也多了些欣之，“这孔府私塾自然是京城中书塾里数一数二的，在里读书的除了皇亲贵戚就是三四品以上官员之。”

    当夜，朱老太太总算回房安歇去了，包氏便打量乔桀上的伤，毕竟程晋臣很有分寸，虽给了乔桀七八分痛楚，却也不至于就叫他开绽，但虽如此，红伤痕是免不了的。

    乔安没说明的是——这乔桀本是没机会孔家私塾的，只是在先前听闻养真将要回京，那其中主事的人格外通，才终于成了此事。

    养真微微一笑，又看向乔安：“二叔既然亲自来找我，我也不妨跟您说句实话，今日乔桀当着我说的那些话，甚是刺心，他如今只是个九岁孩！居然就声声说是将来的国舅，甚至要杀小公爷！这是什么理，莫说我将来如何，若我真的为皇后，我岂能容得自己的族人借着我的名如此横行霸？！所以二叔若还是顺着老太太的意思纵着乔桀，将来真到了那无法回的一天，二叔就不要怪我了。”

    乔安的睛一亮：“是十三王爷亲说过那地方好？”

    “那是当然。”

    乔安诧异：“你……是何意？”

    养真：“孔府私塾名虽大，但是二叔只看看近来从那私塾里来的，但凡能靠自己能力在朝廷为官立足的，有几个？”

    话音未落，乔安上前，劈盖脸一个掌打了去：“你再说一句！”

    养真淡淡：“话虽如此，但是最好的未必就是最适合的。”

    乔安震动，惴惴地问：“这……这似乎也未必吧？”

    包氏到底心疼儿，不由暗中抱怨：“这小公爷手可真狠，当时养真也不多劝一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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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桀没见过父亲这般对待自己，又怕真的被掐死，一时呆呆地不敢如何。

    乔安吃了一惊，仔细一想，心中更加惊愕。

    武德书院算来也是老资历的书塾了，只不过据说书院里的规矩太过森严，日常的起卧、吃等都有苛刻而清苦，所以没有几个王侯弟能吃那份苦，更加不愿意去，因此门冷落。

    乔安呆呆地看着养真，试问：“那、侄女觉着该如何是好？”

    乔安了一冷气，半晌才说：“侄女儿放心，我明白了。”

    养真说：“那孔府私塾里读书的都是些生惯养的纨绔弟，乔桀在那里哪能认真读书，多数学的是他们那些颐指气使的跋扈举止，以及贵族之间那些奇技巧的玩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