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大约是说得兴起，继续说：“可惜，俞歌是碧落黄泉帮的帮主，即便知了这一，也没谁能去脱了他的鞋验证。那时我已经‘死’了，碧落黄泉帮那边还没收到消息，俞帮主便没防到一个替他洗脚的渔家女。那姑娘是俞帮主救起来的，他倒也对她放心。”

    照吴世毓的意思，那位德望重、享尽尊荣、生龙活虎、活蹦的吴家家主，可能——

    ——吴家现任家主吴世，当然应该是活着的。

    “我想知我那位弟弟的死活。”

    “笑笑姑娘的份和敝楼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有，我家老大也会假装没有。”

    这话有些莫名其妙，然而苏妖孽却听懂了，三年来的第一次，在面对主顾时，一冷汗从他的额角了来。

    顾用仅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话我一定不会告诉儿。”

    苏妖孽在心里叹息一声。

    ——这段故事本是密辛，可惜对于苏妖孽、顾和吴世毓这个层级的人来说，倒算不上多大的秘密。

    苏妖孽没有接话。

    他顿住了，苏妖孽只好接：“她将那孩左脚的小趾斩了来，断面还可见吴家剑法的痕迹。”

    那渔家女，名叫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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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妖孽只觉得自己背后的肌骤然，与此同时，顾的右手也在了剑柄上。

    吴世毓看起来心很好，笑了笑，问：“哪里难办？”

    吴世毓端起酒杯，终于喝了一红酒，然后看向苏妖孽，笑着说：“这位笑笑的真实份，我已经有了线索。”

    “哦？”吴世毓明显地来了兴趣，“此话怎讲？”

    既然楼主大人这么有志向，那这件事就扔给他决定好了。反正随意楼是他家开的。

    主顾因为付不起报酬而放弃的事比比皆是，随意楼却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一单生意。这也是来这里喝茶的大佬们对随意楼放心的原因之一。

    苏妖孽知顾是在试图缓解自己的张，

    苏妖孽装模作样地沉半晌，然后抬看着吴世毓，说：“这事恐怕有些难办。”

    但是萧随意的野心……

    吴世的上位和肃王爷有扯不清的关系，如果不是前些天和萧随意的那番关于诸王的对话，苏妖孽敢保证，在吴世毓提碧落黄泉帮的时候，他一定会礼貌而决地拒绝对方。

    然而即便此事过后随意楼的信誉会受到影响，苏妖孽也会毫不犹豫地拒绝。

    开玩笑，那件事连碧落黄泉帮都没能逃过，以随意楼现在的势力，贸然卷，只会被绞得连渣都不剩。

    被人冒充了。

    然而萧随意那个混球现在还不知死在京城的哪个角落里，吴世毓这边就已经把条件开了来。话说到这个地步，再想而退，对双方来说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苏妖孽仰把面前的酒全了去，然后问：“吴先生想要什么？”

    吴世笑了一声，“天底左脚小趾断了的人不知有多少，被吴家剑法斩断的却只有俞歌一个——那位吴姑娘倒还真是个人。”

    第8章 第八章·有毒

    苏妖孽习惯地屈起指节扣着桌，藤蔓编织而成的桌面敲起来手很差，他竟然也没察觉，“吴先生手里的东西虽然珍贵，但对与敝楼来说，用却是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