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兴都懒得否认了。

    “那也别给多了，给二三两就够。”

    程家兴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保证说就给二三两，回还是给加了，送了五两碎银回去，让他爹吃啥就买去，想喝就打去，地里粮来不及收请人去，一把岁数了别累着自己。

想起当初自己抠门搞得男人栽倒在田间地……想着现在买卖辛苦，她生怕重蹈覆辙，也跟着烧炖汤。

    程家兴瞅瞅他娘。

    村里人：“你说啥胡话？扇叶不比手柄大得多？”

    程来喜不知啥叫手摇风扇，听老太婆说了一通，他还是想象不到，直到半个月后，程家兴跟程家旺一起把风扇拉到红石镇来，顺便送了一台回去，这时候程来喜才知天底还有这么方便的东西，就可惜家里人太少了，用这个还不如自己打扇。

    听说程家旺给他爹了个怪模怪样的风扇，不费多少力气就能扇比蒲扇大好几倍的风，村里没事的都过来看闹了。

    “大转得慢，小转得快。”

    “我听说县学都放假了，让学生回去忙秋收，往年这会儿哪怕老四都要回乡帮忙收割，今年别说老四，大哥也回不去……娘你说我是不是捎几两银回去让爹请人帮忙？”

    黄氏笑话他，说还是娶了媳妇的缘故，娶了媳妇，生了娃，人才有责任心。

    他们围着看稀奇还嫌不够，都说想搅两。

    你两，我两，都把风扇当成了玩，玩着还新鲜。

    他娘说：“没我看着老大手大脚的，你给多少他都能祸祸净。”

    这的确也是一方面。

    “我这么慢吞吞的，为啥扇叶转那么快？”

    他爹是咋的县里面这几个就不清楚，等程家旺订的风扇零件全到了，忙着拼接组装的时候，程老爹挑了一担新米来，给老大老三各送了一箩筐。他顺便也瞅了瞅自家儿开的铺面，程记的草饼生意一如既往，哪怕天起来，县里的大人家包括戏园茶楼都会固定来买。钵仔糕就亲民一些，一文钱一个，路过嘴馋都能买一个来，他们两家各有各的客源，生意都好极了。

    县里面晒得最黑是铁，他学之后经常着大太跑去玩。程家兴也黑了个度，他是想挣手摇风扇的钱，经常在外面跑，调查市场，为卖风扇准备。看他清早门，傍晚一汗回来，黄氏边招呼人冲凉边吐槽他：“从前在乡，让你地去活你一百个一千个不乐意，哪怕听话去了不了多会儿也要开溜。现在为挣钱倒是什么苦都能吃，几年间变化比天大。”

    “不是几两请人收割，是怕咱爹没钱吃酒吃，也给他送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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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新米来的时候还听老太婆说四儿也有了着落，他跟老三搭伙手摇风扇，上就要挣钱了。

    县里几个日过得的，不像村里很多伏之后人晒黑了，看着又黑又瘦的。

    “以前那是没见着挣钱的买卖……没搞哪能有劲？”

    “咱地里粮加起来也就只值那么，你还要几两请人收割，你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