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完这话，在祁凯怔楞的反应里，又似乎想起了什么，挑眉：“对了。”

    他从大衣的袋里掏一个厚厚的大信封，伸手递了过来：“劳烦您替我转告史总一句，没事儿别老这些无用功。”

    肖驰如同来时那样平静地离开了，整桌的山珍海味一都没动。

    生意似乎是谈成了，祁凯却一儿也不兴，他只是茫然地坐在这个偌大的包厢里，望着窗外清透的天。

    年后的燕市还笼罩在冬天的寒冷里，天地荒芜一片。

    一钟声钻里反复地嗡鸣。

    祁凯突然眯着盯了一地方，甚至起凑近窗边去看。

    饭店前落秃了叶的，仿佛已经枯死在了冬天的一株参天大树端，似乎冒了一丁绿的生机。

    但那颜实在是太渺茫了，祁凯看了一会儿便觉得疲倦。

    他不知为什么突然很没力气，疲倦地坐在沙发里，意识拆开了肖驰让他转送给史南星的那个大信封。

    目的照片让他险些原地起，随即回忆起肖驰方才的话，他才猛然意识到搞到这堆照片的人恐怕就是史南星。

    史南星知林惊蛰跟肖驰的秘密了？他什么时候知的？

    祁凯对此不得而知，但一瞬间似乎很多以往不理解的疑问都得到了解读。对方让自己去找私家侦探，安排公司的司机突然省，此前还曾经想要找什么能肖驰他父亲单位的人。

    祁凯回家时看到正在跟自家爷爷棋的史南星，一阵儿的痛。

    史南星立刻问他：“合作谈得怎么样？”

    “成了。”祁凯在对方骤然亮起的目光中撑了一个疲倦的笑脸，“我先上楼歇歇。”

    他回到房间，拿着那册信封，站在原地迟疑许久，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立刻拉开屉将信封放在了最里。

    史南星刚门，便见祁凯正一脸放空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因刚才的回答而激动着，上前追问：“别装死，赶把况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