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把其中两杯推了过去：“那乌雪有控制人心之效，你莫非不知么？尤其林金两家之人，只要被乌雪所控，都会沦为炼蛊之人手的傀儡，任其趋势摆布——”

    “乌雪？”

    他的话还未完，穆羡鱼便忍不住低喃了一句，只觉这名字仿佛怎么听来都颇为耳熟。才要问问小家伙是不是曾经听过，脑中便忽然灵光一现，望向了一旁若有所思的墨止：“乌雪是不是就是金风玉？我记得那时你曾说过，十九先生给金风玉起的名字正是乌雪……”

    “应该就是的，但是我不曾听说过它还有什么控人心的功效——会不会也是蛊虫附的那一？其实不是叫别人听话了，而是直接夺了别人的，去自己想的事……”

    无论面见群臣还是众皇，面前的人多半都是战战兢兢毕恭毕敬，生怕有一丝错，惹得圣上有何不快。见着这两个小的居然就这么旁若无人地在自己面前说起了悄悄话，皇上忍不住挑了眉，却又碍于这小当初因为自己有心无力庇护不周，确实也不曾过得有多舒坦过，也只得咬着牙认了个理亏，却还是忍不住重重地叹了气：“朕如果什么时候捺不住动手揍你，你一定要记得叫你们家小驸闭上睛不要看，免得吓着了这么个半大的孩。”

    “父皇息怒——儿臣只是着父皇说的，用自己的方式适当表达一儿臣的态度罢了。”

    穆羡鱼不由失笑，却也不好再有意胡闹去，正了神抬起：“可是父皇，儿臣确实还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朕现在一听你说话就来气。”

    皇上不带半犹豫地回了一句，不耐地摆了摆手，俨然将自己先前说过的话给彻底忘在了脑后。穆羡鱼一时语，张结地望着面前居然说反悔就反悔的父皇，忍不住低声：“人说君无戏言——父皇可是刚刚才说过，叫儿臣有什么委屈就自己说来，别等着别人来贴我的……”

    “朕后悔了还不行？你现在开始给朕少说几句话，实在是见了你就觉郁闷憋气——亏你二哥还声声说你多听话多懂事，朕还一度愧疚着是不是当真委屈了你，现在看看，谁能有本事委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