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对许绍洋还算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并且再次自我介绍名“joker”，来自上京，从业10年，如今想要拜师千鸟堂。

    她像个等待老师布置寒假作业的小学生——

    可惜徐酒岁这么个漂亮的滴滴小姑娘坐在那，双发亮地盯着他，却只得了这位大哥一个不屑的余光。

    人们怕他或者带着目的讨好于他或者厌恶他，再也没有人纯粹地留在他边。

    “我怎么就乡佬了？”

    可能还砸坏了一个古董杯。

    “……算了。”

    徐酒岁心想你脾气真坏。

    许绍洋一时间心中慨万千，顿时生了一些老男人才有的慨——

    所以作罢。

    饭团脑袋说着看上去恨不得立刻给许绍洋敬茶叫师父（可能上香拜几拜也没问题），徐酒岁听着他像誓师大会的宣言，想笑。

    脑袋看上去很像超市里卖的三角饭团。

    然后也大胆地说了来，也不知那倒霉孩说什么了他这么气。

    她一脸讪讪地低，悄咪咪用角去扫男人的脸，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谢，毕竟人家为了自己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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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年他不是没有想过徐酒岁，但是人坐在了他的面前，他却发现自己原来是比想象中更加想念她一些……

    “他说你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佬。”许绍洋淡淡。

    “……”

    于是她选择扯开话题：“那个上京来的刺青师呢？”

    听见她清咙的声音，许绍洋掀起扫了她一，将这人这副垂眉顺的样看在里……

    毕竟除了她以外，再也没有人会嘻嘻哈哈地赖在他怀里，像个癞狗似的跟他讨价还价，能不能少画两张练习图。

    徐酒岁习以为常并不觉得这是多大荣誉，顺手接过来喝了一，扫了那一盘茶，开始没话找话：“这茶不完整么，杯好像少了一个。”

    算上该死的伽利略，今天一个白天第二次，徐酒岁再一次受到了什么叫搬起石砸自己的脚。

    “——早些年各风格都接了些，都还的不错，在圈里小有人气……当然也比不上许老师您！但是想来想去最能代表我国刺青的还是中式传统，想着在这方面好好度修，固定个人风格，在接来的刺青国际比赛上将我们国刺青带着走向世界！”

    徐酒岁转过去看，发现那是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年轻男人，胖的，穿着嘻哈，脚踩AJ，剃着个劳改犯的型，不知是不是因为太胖了，是尖的。

    “我怎么知，我帮你叫他过来，你问问他？”

    只是她意识认为这时候谢，许绍洋可能也不会太兴。

    许绍洋睫抖了抖，续而缓缓抬起，不带地说：“你师弟言不逊，惹怒了我，砸在他脸上了碎了。”

    他手上动作一顿，抬起看了那人一，平静：“来了。”

    然而表面上却不动声，只是抬手推给了她一杯自己亲手泡的茶。

    想到昨天醉酒时，与好兄弟讨论得那些话来。

    充满着一对解脱与自由的向往，也为黎明前黑暗究竟能有多黑而揣测不安。

    提到这件事，原本因为宿醉便有些疼的许绍洋个恹恹的表，抬手了眉心，正想回答，这时候从外面走来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