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的样。

    而不是如同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人, 充满了宽容的心。

    许绍洋可能需要她徐酒岁很多东西，但是唯独不需要这和八竿打不着边的怜悯。

    什么玩意！

    忍着想要掀翻面前桌的冲动, 男人的神变得更冷了一些……他把这归罪于喝多了宿醉未醒，于是屈指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 皱着眉宣布：“十分钟以后开始, 今天画室空着给你们用, 其他人有单的单，没单的回家去，别在这碍。”

    许绍洋这句话一, 千鸟堂一半学徒兴采烈地放了假。

    小船显然是今天有单要的那个，愁眉苦脸地往里工作走, 收拾收拾准备开工。

    十分钟后，徐酒岁和饭团脑袋一前一后地了画室。

    ……

    轻手轻脚地踏画室，环绕周围一圈发现徐酒岁发现这里和她走的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那个大卫石膏像都还在那里落灰。

    后来仔细想了想, 满打满算其实她也不过是离开了这里两年不到而已。

    并非所谓“是人非”。

    然而她心中却更加叹，因为她发现自己不仅记得自己离开时这里的模样，更记得自己第一次踏这里时，光从外洒, 三三两两的学徒坐在光，铅笔在素描纸上发沙沙的声音……

    那时候，有个人站在她后用冰冷的声音说——

    【把这些素描稿看一遍，然后把你看到的问题告诉他们，之后盯着他们画，画到你觉得可以了，再带他们来见我，如果到我面前不合格，就一起受罚。】

    许绍洋永远都是刻薄严厉得像是刺猬。

    包括现在。

    “又在想什么？”

    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声音从后响起，与脑海中回忆里那铿锵有力的“如果到我面前不合格，就一起受罚”几个字重叠在了一起。

    徐酒岁愣了愣，回过看了许绍洋一。

    男人形地立在她的后，挑眉，回望她。

    在与她对视几秒后，他微微一顿，不着痕迹地冲着画室里某个方向抬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