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爹了？”

    虽说几个月前他就知会有这么一天，可消息白纸黑字地递到了他底时，苏晏仍旧颇为兴奋。他又把那家书从到尾读了一遍，信是曹夫人写的，小心翼翼地遣词，最后委婉地在结尾提：“过年若是不忙，就回家吃个饭？”

    方才的一兴奋即刻被浇灭，苏晏两边为难，最终决定暂时不回信了。

    他想找个人分享，不顾外面漫天大雪，披了件外袍就冲了去。

    巡夜的士兵五人一组在各个军帐中穿行，广武城大营四都是火光，雪飘落在地上，转瞬就黏成一片成了泥泞，远传来隐约的说话声。

    “雁南——！”苏晏一把掀开雁南度的军帐，刚要告诉他自己的喜事，在看见帐中多来的人之后拐了个弯，声音变调，“……这是谁？”

    帐中燃着火盆，雁南度站在当中，旁边却坐了个一白衣的男，穿得活像是披麻孝，脸上也没有半表，连火光的意都不能烧掉他冷冰冰的外壳一般。

    雁南度没想到他会突然现，慌忙挡在了那年轻男的前面：“小侯爷！”

    苏晏眉心那条沟壑蓦地加了些，他沉声：“军中何时能随意了，纵然是你的故也要跟我先打声招呼——让开！”

    雁南度让也不是，不让又不是，尴尬地把自己杵在原地，站成了人形。苏晏与他对峙，面上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而后这人本是为自己来的，也得护着守着，以免发生让大家都不愉快的事……

    他尚在纠结如何是好，后那白衣青年却开了：“雁掌门，不碍事，我又不是探。”

    “你是？”苏晏接话。

    那白衣人动也不动，只抬望向苏晏。他五官清秀堪比女，但因为廓分明，气质过分冷淡，让人本忽略了那对于男而言过分昳丽的相貌。

    “在齐宣，滁州人士，贸然前来是受雁南的门人所托送一本刀谱。这位想必就是骁骑卫的主帅苏晏了？江湖中事，小侯爷不必过于放在心上。”他说话的语调、速度都平淡得很，客气而疏离。

    苏晏从这番话中没听不妥，鞘三寸的剑重新归位，：“既然都是误会，雁南，你在慌什么？”

    “因为在姓齐，雁掌门怕侯爷多问吧。”齐宣不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