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席，认床是吧。”

    阮肆扫过赵云林的字，忍不住，“靠，就他这字，也好意思笑话我？”

    纸页上一片狼藉，脚印还有不少。秦纵摸着页面，非常不快。阮肆把啤酒罐向后准地抛垃圾桶，来把外扔肩上。

    “走。”

    溜溜坡直走，靠近小区林的街上有家游戏厅。这会儿不是周末，上晚自习的人多，跑校的都回家写作业了，他俩门的时候只有晚回家的小鬼们在里边玩。

    阮肆换了五十个币，绕过一溜的娃娃机，直接去了最里边的老机上，和秦纵打魂斗罗。

    街机的乐趣有一分在气氛，充耳都是激昂的电音乐，周遭五光闪烁却又并不似太成人化的乌烟瘴气。在他俩座位后边有个太鼓达人，一个背着书包红领巾的小鬼玩得贼溜，那节奏和打击绝非普通玩家，一看就是经百战的骨灰级。

    阮肆原本背着玩游戏，听着鼓密集，回看了几之后，索反坐在椅上，趴椅背看这小鬼有节奏的敲鼓。

    “不得了。”阮肆在小鬼完地停来时给力的鼓掌，“厉害了小胖友。”

    这小鬼礼貌地给他鞠一躬，背上书包没拉拉链，书本跟着幅度往外掉。阮肆伸手给回去，扯上拉链，若有所思。

    “像你的。”他对秦纵说，“以前也是这个样，看着规规矩矩、迷迷糊糊。”

    “我是表里如一。”秦纵靠椅上，“请叫我傻白甜纵谢谢。”

    “傻白甜。”阮肆笑:“要脸。”

    “还玩吗？”秦纵说，“还剩一半。”

    游戏厅正中空旷地就放了个舞机，显示屏上五光十地翻着，二次元歌姬电音动非凡，中文和日语来回播。

    阮肆从秦纵兜里摸游戏币，“带傻白甜玩可的。”

    所谓可的。

    就是带秦纵风靡了中国二十世纪末期迪斯科的Penguins'game，江湖人称“兔舞”。在“Go Go Go”的节奏声里，阮肆边蹦边冲秦纵挥手，秦纵抄兜站底装x静静地看。阮肆幼儿园是这首曲的领舞王，现在去依然能风一众小朋友。

    他指了指秦纵，秦纵无奈地举起手投降，踏上了箭闪烁的踏台。

    “Jumping Grooving Dang Everybody……”

    前行，旋转，跃，蹦两。

    “Smag Beating Clapping All Together……”

    抬，换脚，回转，再蹦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