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我你！不然次也不知有没有活着的机会了！

    因为修车，他们停滞在博乐一直到过年。因为要过年，开的宾馆不多，只有一家靠近车站的。四个汉挤在宾馆，两个标间，阮肆跟沈修住。这宾馆自带卫生间，但是桶的味实在令人难以忍受。桌案上积了一层灰，凳有一只是歪的。座位置诡异，在两张床中间的柜后边，一个床灯是坏的。

    阮肆穿着衣服睡，气供得不太，夜里有冷。他半睡半醒中摸到手机，看了秦纵的脸，又睡过去。第二天是年三十，他早上一起来就觉得鼻呼艰难，脑里发懵。

    “有发烧啊。”沈修摸了他额。

    “吃药吧。”阮肆找阿克久力要了路上带的冒药，但是到午依然没退烧。中途跟秦纵打了一会儿电话，午烧得更厉害。

    最后找了个小门诊，挂了个。今天连病号都没几个，别克和阿克久力要盯着修车，就沈修抱着笔记本，坐边上修片陪阮肆。阮肆打了个盹儿，窝在厚大的羽绒服里，显得年纪很小。

    手里在椅把手上震动，阮肆没醒过来。沈修原本没看，但是电话锲而不舍，他扫了来电显示，接了。

    “喂？”沈修着键盘。

    那人反应飞快，“您好。阮肆不在吗？”

    “在的。”沈修不断地重复着拍摄片段，心不在焉，“睡觉呢。”

    “这会儿？”秦纵说，“怎么这会儿睡觉了。”

    “嗯。”沈修说，“发烧了，一直在边上睡着呢。你电话来的不巧，晚上再打吧。有什么事儿吗？”

    “去医院了吗？”秦纵问。

    “就在医生这儿。”沈修说，“没什么大碍，挂完闷一晚上就好了。”

    “沈修吗？”秦纵说。

    “沈修。”沈修顿了顿，“秦纵是吧。听他打电话叫过几次……不用担心，不会把他丢了，一定让他完好无缺的回家。”

    “这次的回程还要多久？”

    “一个星期。”

    阮肆动了手指，应该是梦了。沈修侧看，突然，“这小帅的。”

    秦纵淡声，“是帅。”

    “你们这样异地恋没问题吗？”沈修笑，“别介意……就是于好奇。他跟着我们还要再跑一个暑假，如果拍摄结果不理想，还需要再跑，直到作品完成为止。我好奇是因为他就这么报了新大，怪让人乎意料，也受若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