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再聊。”

    挂了电话阮肆摘了帽围巾，外边都覆了一层细碎的冰碴。他挂了电话还是觉得秦纵有不对，但隔得太远了，除了电话，没有办法从其他地方得知发生了什么。这觉是从前没有过的，以前不论什么事儿，阮肆都知缘由。

    这会儿就是想哄哄人，也摸不准方向。

    秦纵挂了电话，又继续俯卧撑。这是他最近才开始的睡前运动，三一直没时间好好运动，就这空余，还能不占地方。

    房间里非常安静，外边闹的节日气氛像是被玻璃阻挡，没有透来分毫。秦纵给阮家早打了电话，给军大院也打了，秦卫国虽然接了，却没说话。

    秦纵穿着T恤，随着动作的起伏，背上肌不明显，却能从后颈显示结实。他确实有……有微妙的绪，他太熟悉这绪了。

    那夹杂着嫉妒的烦闷。

    秦纵够数，躺开手机。那张偷拍的阮肆睡脸近在前，人却又相隔千里。如果一开始就是异地恋，那么也许还能宽自己忍耐，但是过去他们形影不离，这样陡然拉开的距离沟壑实在需要时间习惯。可是习惯永远不是轻易的事。

    当一个人成为执念，疯狂地占据心，可是距离如同汪洋，只能站在这一边乏力地望，那么连时间都会变得艰涩缓慢，仿佛这样渡过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秦纵抬手抓了把发，翻闷枕里。

    博乐的一周过得很快，阮肆冒一直没好，但是没再发烧。他们回程时要快得多，到学校时距离开学还有半个月。

    秦纵也恢复上课，阮肆打电话给他发现经常到了很晚还在刷题。秦纵像是突然被戳到了某，一直以来蓄力地爆发全投在成绩上，过去只能称“好”的准疯狂上涨，在所谓的状元榜上占据一席之地。不仅如此，他一改之前漫不经心的论调，在复习之余和李修的合小演一直没有间断。他像是睡醒了，又像是迫切地需要什么。

    舒馨开始担忧他能否吃得消，然而秦纵安排得当，连给人安的机会都没有。他不遮挡和阮肆的联系，仿佛真的到了考结束，就是解封的时候。但舒馨隐约觉得不止如此，他生机，蠢蠢动，过去久的积累让他厚积薄发趋于令人惊心的地步。

    舒馨在连续几周的辗转反侧里，终于打了个电话给李沁。

    “嘛呀。”李沁正照料着她养在台的，还有端着，语气烈地表现着不开心三个字，“你不是不跟我好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跟你好。”舒馨说，“我当时那是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