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些没有侯府印记的小件收拾来，我要拿它们换银。”

    成妈妈大惊失，“姑娘…那可是您将来的嫁妆。而且我们有月例银，并不缺钱，犯不着当东西度日。”

    李锦素淡淡一笑，她们不缺钱吗？

    除了月例银，她们并没有其它的经济来源。在宅，确实没有什么需要销的地方。正是因为不打，素心居一旦有什么事，提前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

    佟氏侯府嫡女，嫁李家，十里红妆，陪嫁的铺田庄无数。佟氏死时，原主还小。这些东西无人理，给巩氏是万万不能的。所以为祖母的常氏要了过去，说是替她着，谁也挑不来错。

    一十年，从不提田庄铺的产。

    原主被巩氏挑拨，去荣安堂闹过，更添常氏的厌恶。

    婆媳二人作法，拿着原主作伐。成妈妈看得透，几次规劝，原主本听不去，只把巩氏当成亲娘。

    时日一久，成妈妈也不说了，只把忧心藏在心里，希望有朝一日姑娘能醒悟过来。

    李锦素自然知官宦人家，不到山穷尽，是不可能变卖嫁妆的。倘若被别人知，还不知要如何取笑他们李家。

    只是于她而言，李家不是庇护，她已山穷尽了。

    原主一死，那些田产铺尽归常氏。而府里的嫁妆则尽数归了巩氏。那对婆媳，心照不宣地瓜分着原主的东西，各自得了好。

    “嬷嬷，人若是不在，死守着东西有什么用。”

    她淡淡地说着，语气中的沧桑令成嬷嬷心里一惊。

    姑娘话里有话，莫不是觉什么不对，自个儿看明白了？是不是那姓巩的又要使什么招，害她们家姑娘？夫人把姑娘托付给自己，自己看护无力，已是疚万分。

    “姑娘…那些东西都是夫人留给你的嫁妆…日后您嫁，若是对不上…”

    “嫁不嫁得去还另说，要嫁妆何用？”

    李锦娘坐在靠榻上，乌丝散在肩。气韵天成，光华人。她的手中抱着一只布偶，针线密，形如小猫煞是喜人。

    她轻轻地抚着布偶，极尽温柔。不由得想到云耳，看来猫是她这辈的吉祥。布偶是原主的生母留给原主的，意义非凡。还有那块玉佩，她一定要回来。除了这两样，其余的都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