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执剪，将烛剪。

    一时之间，常氏被传成一个十足财迷心窍的坏婆婆坏祖母。连她早年嫁李家后不敬婆母，与李氏族人闹僵的事都被翻了来。

    她一直信，人与人之间是有缘的，挑了一个瘦弱的丫，改名绿荷，放在边。

    这些年，常氏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连那破落来的安姨娘都跟着沾光，吃穿用度不输别家的当家夫人。

    巩氏那边，她也有应对之词。大意是不愿因些许小事劳烦家中辈，她自己解决了，当然肯定是事先知会了李复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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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巩氏，则未被人提起。李锦素心中纳闷，知这事肯定是表安排的，只是为何单说常氏一人，半句未提巩氏。

    “姑娘…”红绫和朱绢羞愧着，嘴嚅嚅，事到如今，那没有背主的话是怎么也说不来。

    成妈妈被自家姑娘问倒，细思半晌，终是摇，“表小是佟家的远亲，原是八竿打不到一块的亲戚。老随夫人来李家多年，更是不清楚。不过老看表小边的胡妈妈行事派极为胆大，想是有所倚仗的。是以老想着，表小应当是个有能耐的。”

    说的正是李家的宅之事，说常氏为婆婆一直觊觎门媳妇的嫁妆。佟氏死后，她便霸占着那些田产铺不放。

    好在李家三姑娘心善，哭求李大人，保住了两个丫的命，泪发卖了。

    “妈妈，你可知表是什么营生的？”

    李锦瑟：“三，宅之事向来复杂。若是扯上母亲，事恐得其反。一府之中，两位主母都是贪财之辈，太过巧合容易令人生疑。表小事，一向周全，必是妥当的。”

    李锦素的速度很快，为怕常氏和巩氏再人，她让人牙将红绫和朱绢领走后，送了一批人府。

    一大早，两人就被发卖了。

    李锦素似是不忍看她们，别过去。

    偏人心险恶，着佟家的钱，却使劲作践佟氏留来的女儿。田产铺没了后，常氏真真是气病了。心有不甘又想一招，想霸占佟氏留的东西，还买通孙女边的人，将库房里的东西偷来，不想事败了，又想杀人灭。

    卖人买人后，隔了一天，京中悄起言。

    李锦素，连人都底气

    李锦素抬看了庶妹一，未再多问一句。

    20.谋议

    “是我想岔了，表见多识广，定然是为我好的。”

心…都到了这个时候，姑娘还念着你们，跪得都直不起来…要不是姑娘念着你们，你们只怕今晚都熬不过去…你们怎么这么糊涂，听信他人的话，生生断了和姑娘的主仆之…”

    她将心中疑惑说给李锦瑟听。

    送走李锦瑟后，她坐在桌边，盯着烛火，许久未动。天气渐，屋还烘着炭火，仅着单衣便够。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明日一早我就寻一个好人牙，让她替你们重寻一个好主家。你们切记，以后万事要小心…”

    红绫和朱绢哭了起来，和成妈妈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