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

    他曾经去过许多世界上的各个海域，也见过无数脆弱人类葬在大海的尸骨。他偶尔也会去到那些还未彻底成为骸骨的尸旁边，伸手受一他们的肤——那是一比他自的温还要冰冷的、被海浸泡之后变得无比苍白的模样。他受不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就像是在面对着一颗沉默了无数个世纪的平凡石。

    而艾格雷的手却非常温，柔得像是那些成日飘在海面上的浮草。人鱼在握住他的手的时候，甚至能逐渐摸索这个年轻人类的指骨细。

    人类的肤上只有发，没有独属于大海的鳞片，而且肌似乎也比他自己要显得更加柔——这再一次彰显了人类的脆弱，但却并不能完全表示艾格雷就是个毫无抵抗能力的孱弱之人。

    正相反，这个年轻人拥有健的格和还未被发掘来的、更加大的潜力，他还有无数能够供自己成的空间，手握着谁都无法预知的未来。

    而最引人鱼注意力的，其实是艾格雷掌心里一些明显比较僵厚实的肤。

    人鱼到好奇，所以脆稍微放松一些力气，将艾格雷的手掌翻转了一，让他掌心朝上，看向他手心肤上那些显得比其他地方要一些的位，并且用自己唯一显得较为柔的指腹在那些位上轻轻动了几。

    艾格雷注意到人鱼的这个小动作，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掌心上看了一后，了然地解释：“啊……我还在学院里学习的时候，曾经认识了一位好击剑的导师。当时我的课业正好不算太重，所以就跟着那位老师一起学习了一段时间。而且平时我的活动量也不算小，需要使用到手的况很多，久来就这些厚茧了。”

    人鱼清楚这大概就是一层僵坏死了的肤，他自己上其实也有很多类似于这僵的肤位。只不过光是用手摸起来的话，人类的肤与他似乎的确有些不太一样的地方。

    不过这并不涉艾格雷略显糙的手掌依旧比他自己要柔这个事实。

    人类如此脆弱。

    人鱼收回自己的左手，继续默不作声地享用这个年轻人为自己准备的这次午餐。

    艾格雷自己其实不太饿。他习惯在集市里买些不那么健康、但却绝对算得上是味的小吃，比如老泰德那边全天开放的小烧烤摊位。偶尔也会有年轻的小姑娘兜售自己家里早晨刚刚烤好的糕。

    他单独居住，大多数时候都不太想买一大堆材回去，上几十分钟好之后再孤独地自己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