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过却记得当那辉煌的灯塔光束照向他们的方向时，他一如既往英俊的相貌和从容的态。

    他漆黑的发披散在他们的后，少许几缕发丝温柔地蜷缩在沙滩上贴着他们的背脊，的觉有像是刚被海浪推送上岸的柔海草。他上的鳞片在黑夜里要显得比白天时黯淡许多，但在光束偶尔的照耀却依旧显得比珍珠还要耀。

    而那条鱼尾——那条得像是没有骨骼一般的鱼尾依旧安静地盘在他们的周围，人鱼先生偶尔会扇动两他的尾鳍，看起来就像是无所事事时通常会的消遣。

    最令艾格雷记忆刻的则是人鱼先生当时的表。他的神虽然和往常一样平和，但是目光却更加远，当他们说起有关于祖父的话题时，那目光就不再仅仅只附着在艾格雷上，而是变得仿佛能够理解且包容任何人的任何一样绪一般，温和却又平静得过分。

    艾格雷推测人鱼先生大概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平静地生活了许多年了，因为他的神看起来甚至比自己那位祖父都还要平淡沉着。

    虽然也可能是错觉，但艾格雷猜想鱼先生大概是在纵容着自己的。

    不过不怎么说，他都为人鱼先生愿意聆听自己诉说那么久而到由衷的兴——这至少说明了人鱼先生的确发自心地将他当了朋友，而且并不会因为他不对嘴的一堆酒后话而到烦躁甚至心生厌恶。

    他珍惜这份友谊，并且希望它能够一直这么维持去。

    ——同时当然也希望那些七八糟的别再来捣了。

    艾格雷了两自己的眶和鼻梁，一边回想着人鱼先生昨天晚上虽然一言不发、却又给予了他足够温的样，一边逐渐平复着自己逐渐变得复杂起来的心绪。

    这可真是……相当奇妙的心啊。

    罗伊斯的速度很快，十几分钟过后就搭着条浴巾走了来，走来的时候还打了个哆嗦，“你的空调效果不错嘛，你也不怕耗电。”

    “还好，我平时很少像这样一直都开着它。”艾格雷一边说着一边关掉了空调，同时也打开了闭着的窗，“刚从里来还是别冷风比较好，坐一会儿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