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戚冲他笑笑，笑容说不的苦涩。其实，某人想说：大兄弟，这么多年不见了，你挑鱼刺的手艺还好吗？——来自被鱼刺支的恐惧。

    所以，每次兑鲫鱼，男负责喝汤，他负责消化鱼。这些兑换的鲫鱼，全是变异。小小的一块鱼，能挑一座小山的刺。他第一次吃鲫鱼，就被这些鱼刺卡得要死要活。从此以后，挑鱼刺的重担就给了男，他也再没有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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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戚夹起鱼，谨慎的咬一小，细嚼慢咽。二皇笑说：“怎么样，味还好吗？”

    后来他才知晓，这块玉佩是男母亲的遗。临走前夕，男对他说：‘只要你拿着玉佩，无论我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回到你边。我会用生命来守护你，这块玉佩就是我的承诺……’

    裴戚不避讳的说：“嗯，饿坏了。今晨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

    五年前，他与那名救的男，也像今天这般棋。结果他赢了，那名男一如既往的输了。过后，男送了他这块玉佩，措辞与刚才所说相当。他没心没肺的收，学着男贴在前。

    二皇瞧他模样，忍俊不禁：“放心，有我在。”

    系统保证：“行，我保证不让二皇察觉你已经死了。”

双手放于颈后，解了前的玉佩。他将玉佩放在桌上：“输棋者应当受罚，这样输赢才有意义。此乃我贴佩的玉佩，而今我赠于殿。”

    鲫鱼虽质细，但鱼刺细而多。裴戚初来时，上积分不多。每日积分首先给男兑药，剩的才兑换。故而，每次兑换选择都不多。还好鲫鱼价格便宜，鲫鱼汤又能促伤愈合，这才解了燃眉之急。

    二皇握住玉佩，久久相视，眸里倒影一张清秀的面庞。转间，他粲然而笑：“我懂了。”玉佩重新佩于前，残留的气息彷徨于心。

    裴戚：“……”

    二皇噗嗤笑了。一时间，气氛仿佛回到了五年前，忘却相隔的份与秘密，你一句我一句畅聊起来。约摸一刻钟，小厮端着腾腾的菜，陆陆续续摆上桌来。

    “鲫鱼？”裴戚挑起眉，诧异的说。

    二皇清洗双手，夹了一块鱼，逐一挑鱼刺。所幸这不是变异鲫鱼，不一会儿就挑净了。裴戚瞧着碗里鲫鱼，忐忑的咽了咽，对系统说：“如果等会我被鱼刺卡住了，记得要抢救我。”

    二皇凝看他，接过桌上的玉佩，温声：“这件礼会不会太贵重了？”

    待鱼，裴戚震惊了，连忙咬了一大鱼。没错，这跟系统兑换的鲫鱼味一模一样。一个念忽然一闪而过：这五年来，二皇会不会

    再后来，他莫名奇妙吃上了变异鲫鱼。即使积分够多了，他也时常兑换一些鲫鱼。起初有男在，他吃得津津有味。后来男离开了，他又被鱼刺卡了一次，就再也不起变异鲫鱼了。

    裴戚微笑起来，如风和沐：“承诺归回，亦是许承诺，我已不是当年的我。我不单能保护好自己，还能保护好边每一个人。”包括你。

    裴戚笑恰：“时候不早了，不知殿愿不愿留我用膳？”

    “不说还差忘了。戚，定是饿了吧。”二皇抬抬手，命人撤了棋盘：“厨房的动作很快，稍等片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