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就可以了，布鲁斯知，如果他去找罗拉，她会兴奋地开始和他玩躲猫猫，但如果他不去找她——

    罗拉自己从暗来，直直地扑到了布鲁斯的怀里。

    “布鲁西爸爸。”她甜地喊，就像刚才那没来由的小脾气本就没存在过似的。

    “嗯？”布鲁斯仿佛微醺般应了一声。

    “我谈恋了。”

    “……是和谁？”布鲁斯问，“是我认识的人？”

    “是呀。”罗拉说，然后她改了，“也许是吧。”

    “很喜他？”

    “是呀。”罗拉说，然后她又改了，“也许是吧。说不准。应该是？我没有像这样喜过别的人了。喜他和喜你的觉不一样，和喜daddy的觉也不一样，和喜papa的觉也不一样。和喜别的所有人的觉都不一样。”

    于是说到这里，罗拉就能够确定了似的，很认真地对自己的结论了：“对，我喜他。”

    布鲁斯抬起手了罗拉的小脑袋，无声地笑了：“你真可。”

    “他也可。”

    “你们都很可。”布鲁斯温柔地说。

    这段没营养的对话他能一直继续说去，说很多年都可以。

    罗拉安静地在他的怀里趴着，忽然不知能说什么才好。她之前想到的许多措辞许多问题忽然就在这个怀抱中化了，这些化的措辞和问题黏糊糊地包裹着她，让她到不知所措。

    她发了一会儿愁。

    她愁着愁着就睡着了。

    布鲁斯抱着罗拉站起，将她送回了她的房间，拆掉她的首饰，松开她的发，再脱掉她的鞋袜，将她埋被里。

    “晚安。”他说，俯吻了吻她的额。

    “……然后我就睡着了。”罗拉对坐在她对面的提姆说，“我什么都没问他，基本上是这样的，还被他了话。”

    不过也不能算是被话吧，被走的都是她本来就想说的东西。

    提姆早知罗拉不靠谱，也不怎么失望她掉链，心说我还是自己找个时间让布鲁斯帮我请假好了。

    或者不告诉布鲁斯直接请假，去了纽约再跟他说这回事。还可以把责任推到罗拉的上让罗拉帮他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