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着，几乎是有些疲倦地想——

    罗拉已经说过这样的话很多次了。

    她完全知小丑会说什么话，也完全知他会什么，甚至完全清楚杰森的想法。

    “我恨你，不是因为被你欺骗，也不是因为你杀了我。当然这是我恨你的一分原因，但不是全。”

    杰森盯着小丑僵的珠，到腔中又涌了血和泥土混合的腥味，死亡的气息在他的鼻尖缭绕不去，那冷、和陈旧的气息，他说：“我恨你——是因为你揭开了所有的伤疤。你将我和蝙蝠侠彻底地分开了。”

    他古怪地笑了一，死死地扼住小丑的咙，受着他在他手无力的挣扎。

    那张涂满了油彩，时时刻刻都挂着荒诞的笑脸的面孔即使在这时候也在大笑，一切都是笑话，荒唐的笑话，恶劣的笑话，一听开就能猜到结尾的笑话。

    现在这个笼罩了整个哥谭，制造了无数起命案，毁掉了无数人的笑话终于可以落幕。

    就在他的手中，小丑快要死了。

    蝙蝠侠就是在这时候赶到的。

    他的动作轻盈而捷，他明显很清楚即将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甚至没来得及去阻拦其他越狱的罪犯和维持阿克汉姆中的秩序。

    他直奔小丑的牢房而来。

    他看到了杰森收手指的动作。

    在他的脑真正意识到那个瞬息间他到底在想什么之前，一枚蝙蝠镖闪电般刺向杰森和小丑所在的方向。

    ——然后一只手接住了这枚蝙蝠镖。

    罗拉轻轻将这枚蝙蝠镖放了风衣的袋中。

    “哎呀，”她不满地说，“小丑的命得很呢，掐几分钟脖死不了的。”

    蝙蝠侠霍然转，但在罗拉不打算留手的时候他的动作绝不会比罗拉更快，以一相当准确的速度和力，罗拉猛地将蝙蝠侠拽到了墙后。

    杰森转时只看到一堵空墙。

    他愣了一会儿……越发对现在的事发展到稀奇和迷糊。蝙蝠侠呢？他想，蝙蝠侠怎么没突然冲来阻止他杀死小丑，然后再发表一通让他作呕的“不杀理论”？

    但他的后确实没有人。谁也没有。

    蝙蝠侠不在，罗拉也不在，而这两个人本来都该在的。

    “嘘。”在监控室里，罗拉死死地着蝙蝠的手腕，“不要说话，不要打扰他，”她轻快地说，“如果你真的想救小丑，我保证会在他咽气之前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