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瑟瑟地发着抖，坐在椅上，如同一尊随时会破碎的玻璃娃娃，两空无神。

    闻言，杨律倒了一凉气，恐惧地瞪大了睛。杨准起，仔细地净嘴，愉悦地邀请：“来吧，我会把你画得很，甚至比你的妈妈更漂亮。你放心，裙和鞋都很合，是裁师为你量定的。当然，他们谁也没有亲自给你量过，是我向他们提供的数据。你知的，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不要！”杨律恐惧地打断他。

    杨律吃力地往咙里咽一唾，双手连端碗和持筷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得放来。

    陷回忆当中的杨准淡淡地笑着，回忆之于他似乎是甜而不腻的心，令他陶醉。杨律没有跟着他回忆，他的记忆封死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唯有这样他才能渐渐地平静，不再发抖。

    幸好已经把茶和米饭吃了肚里，听见杨准中说程业鑫的名字，杨律险些呛声来。他怎么会知程业鑫的名字？杨律的脑飞速地旋转着，想起了程业鑫到画室偷看的那一次，心脏不能自已地狂起来。

    “上一次，你说你不认识他，看起来还有几分瞧不起他的样。我原以为你们在那之后不会有来往，没有想到，你们似乎变得熟悉了。”杨准慢条斯理地说，“了新的朋友是好事，我很为你兴。可是，没有必要说谎，不是吗？何况，他还是一个那么英俊的孩。”

    他想了又想，很后悔和程业鑫分别时说了那样的话。现在的程业鑫在什么？他还会理睬自己吗？真是抱歉，他不是程业鑫想象的那样。

得……”杨准饶有兴致地端起茶，呷了一，“他叫程业鑫，对吧？”

    如果他对待宋娟的态度能好一些，抑或是没有说谎，得到的结果是否会不一样？不会有不一样，杨律木然地面对着摆放在床上的欧洲廷式洋装，焦虑和苦楚搅在心里，他疲惫地抹着发涩的双，仅靠疲惫来维持自己的意识。

    杨准意外地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笑，说：“看来，他不止是你的同学而已。”面对着颓然地败阵去的杨律，杨准轻柔地说：“小律，你今天很不乖，不但说了谎，而且还对别人很没有礼貌。不乖的人，得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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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杨准兴地提议：“怎么样？今天你穿上那的洋装，我再给你画一幅画吧！”

    杨律猛地抬，惊恐地望着他。他微笑着，仿佛将他的惊恐视而不见，自顾自地回忆：“你小的时候，总喜穿那样漂亮可的公主裙，和你的妈妈一起玩过家家的小游戏。那真是一段好的时光。你还记得吗？在你八岁生日的那一年，你穿着装了丝和蝴蝶结的白洋装，打着洋伞，像一个可的小公主。你的妈妈也穿着洋装，如同Marie Antoie那样纯真艳丽。我给你们画了一幅画，那是一幅我非常满意的画作。它后来被你的妈妈带走了，在黎的一家画廊里卖了一个不错的价钱。”

    Chap.5 - (6)

    他的中带着温和的笑意，若有所思地说：“我猜，如果把他画画里，应该是不错的模特——”

    “但我还是决定原谅你，因为，我太你了。”杨准为此无奈地叹气，转而轻松地问，“你看见我送你的礼了吗？这个周末就是你的生日了，可惜那天我要差，没有办法在家陪你过生日，所以事先给你买了礼。你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