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吗？”

    杨律皱眉，重申：“午餐吃什么？”

    十一钟买到了早餐，还没吃肚里，已经考虑午餐吃什么？程业鑫以往从不知原来杨律会这么惦记着吃的，禁不住讶异。他突然问了，程业鑫没有什么特别的主意，反问：“你呢？想吃什么？”

    “咸饭。”杨律说着，低舀着面线糊吃起来。

    看来是早打算好了，程业鑫顿时想笑，又不敢笑话他，便微笑着答应：“好，那么晚些时候，我们去吃咸饭。”

    杨律一边吃面线糊一边。

    明明这么能吃，为什么还这么瘦？程业鑫已经吃过了早餐，对着面线糊没有胃，象征地舀着吃，更多的注意力留在杨律的上，顺便想一想附近哪里有好吃的咸饭。杨律的样看起来还是睡眠不足，黑圈很重，程业鑫盘算着吃完早餐，或许能带他回家睡个午觉。但店里很吵，平时程业鑫本睡不了午觉，也不知对环境要求特别的杨律能不能睡得着。程业鑫也想问一问他要不要回自己的家里睡，但念及刚才他说不回家的语气听起来不太痛快，程业鑫还是暗自打算先把他留在边。

    程业鑫不知，当他在考虑要不要劝杨律回自己的家时，杨律也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回去。他虽然已经和宋娟说过自己在外面吃，不过宋娟说不定还是会去别墅。她非常细心，一旦去了别墅，一定会发现杨律没有回去过。万一她好事地把杨律夜不归宿的事告诉杨准，那会给杨律带来很大的麻烦。

    但他左思右想，事已至此，哪怕现在回去又能有什么用？他还是很有可能被宋娟发现昨晚没有回家。既然无论如何都有可能被发现，他与其现在回去看见宋娟，给自己找糟心，还不如多赖在程业鑫边一会儿。

    因为想到宋娟，杨律的胃全无，本来认真吃早餐的劲全没了。两人各怀心事地吃着面线糊，谁也没有说话。杨律又担心程业鑫这人太贴，多嘴问一句他要不要回一趟家，倘若如此，杨律估摸着自己会冲他嚷，幸好他一直没有问。

    程业鑫没有想到，自己还没来得及夸奖杨律的胃好，他便连剩那两面线糊也不想吃了。谢沄夏给程业鑫打了个电话，问他午有没有时间去店里帮工，而顾语瞳他们也在群里问程业鑫要不要上线打游戏。程业鑫分别拒绝了他们，把杨律载回家。

    “午想什么呢？吃完午饭以后。”程业鑫看了后视镜一，问。

    杨律微微努了努嘴，：“先睡午觉吧。”

    程业鑫听罢笑：“真是饭饱思。”话毕他自己先愣了一，继而尴尬地回瞥向杨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