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律原以为自己还可以继续冰冷地面对程业鑫，但是听见他这么轻的声音，他便匆促地看向别，低声：“我想回去了。”

    连英语作业也写完了，程业鑫更加无所事事。他转看向床铺，发现杨律不知何时受不了被里的气闷，从被窝里小半边脸，睡着的时候眉轻轻地蹙着，像有什么事就算在睡梦里也苦恼着。或许是因为人缩在被里的缘故，杨律看起来像是过度的谨慎和警惕以后累得睡着一般。程业鑫翻开自己的速写本，翻一页空白，画笔落在纸张上的力度很轻，很轻，怕这一声响惊醒正在熟睡的杨律。

    杨律捧起桌上的咸饭，还乎着，程业鑫应该没走多久。他喝光了桌上剩的半杯清，了自己睡睡痕的脸，舀着咸饭大大地吃起来。早餐时间睡了过去，中午也没吃饱，杨律很快狼吞虎咽地把整晚咸饭吃完了，他满足地把嘴净，犹豫片刻，决定自己把这只碗洗了。

暗自决定着。杨律一个人卷着被睡了，没有要与他分享的意思，程业鑫不困，百无聊赖地坐在书桌前，翻开英语作业本正打算把作业完成，却惊讶地发现英语作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写完了！

    杨律心不在焉地看着一本地理期刊杂志，。

    “那晚饭想吃什么？”程业鑫打算将空碗拿往楼清洗，开玩笑。

    “怎么了？”程业鑫不料自己送一个外卖回来的工夫，杨律变回这副冷漠的模样，轻声问。

    他难以置信地将睛了又，确认自己不是梦。哪里来的田螺姑娘？他仔细看了看作业本上的笔迹，觉得似曾相识，分明是杨律写的。杨律不但帮他把英语作业写完了，连试卷上原本写错的题目也行了修正。原来不是田螺姑娘，而是田螺郎君，程业鑫翻看着作业本，心杨律的好心也会犯傻——他如果突然间全写对了，在老师看来，才是真正地有问题吧。

    “家就在离岛上吗？”袁素馨诧异极了，她顿了顿，评论，“家就在岛上的话，这么久不回家总不好呀。”

    房间里没有开空调，杨律不知什么时候，觉得在被外的脸变凉了，睁开双，错愕地发现连窗外的光也换了照的方向。他窥见房间里空无一人，急忙爬起来寻找程业鑫。很快，杨律看见了程业鑫留在床的字条，上面写着他去送外卖了，咸饭已经买好放在桌上，要是凉了就拿到楼用微波炉一再吃。

    “这倒也是……”袁素馨的语气，听起来并不十分同意。

    杨律看着手里的空碗，想了想，还是原路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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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这是正和儿说话，程业鑫帮杨律辩解：“不是说了家人不在嘛，回去也是一个人，能有什么关系？”

    没过一会儿，程业鑫也回到房间里，看见摆在桌上的空碗，笑问：“吃饱吗？”

    现在已经将近午五，离晚饭时间也不远了，然而杨律的心很差，又刚吃饱，完全会不到这个笑话的喜。程业鑫看他连也不抬，始终盯着杂志看，暗想难是起床气还没消吗？可是，饭吃过了，意味着杨律已经睡醒好一会儿了，没理由到现在还提不起神。他靠在书桌上，行把杨律的额推起来，正要说几句玩笑话逗他，却看见他冷冰冰地盯着自己，不由得错愕。

    杨律好不容易找到了程业鑫家里自用的厨房，走到门边听见程业鑫妈妈的话，脚步生生地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