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的肌线条比起从前明朗了很多，你们回去以后可以和从前的画作对比。”杨准走到杨律的面前，似是无意地看了他一，又绕到他的背后。他的手里拿着一支铅笔，当他的手接近杨律，虽未碰，杨律仍能觉到那缕温，仿佛在自己的背上、腰上，辣辣的疼。

    不过，级班的学生确实辛苦，尤其是在上人课时，为了照顾模特的时间和力，反而是学生们的心备受考验。程业鑫此前上人课，午餐也是随意地吃些粮解决，班上当然不乏有人叫外卖，不过那样的人倒是少数。

    窗外突然乌云密布，不知哪里飞来的一张废报纸，啪的一声打在窗上，把正在打游戏的程业鑫吓了一大。

    是怎样的人担任新的模特呢？程业鑫满心好奇地拎着外卖往楼上走，惊讶地发现楼梯间里没有放置那块“闲人勿扰”的牌。是不是被风倒了？他在经过时疑惑地环视了楼一番，发现确实没放牌。莫非不是人课吗？

    Chap.12 - (5)

地板上的一条地发呆。

    程业鑫掏手机，对着订单上的电话号码，正要拨打这个电话请收货人来取餐。不过他想了想，又担心打这个电话会影响学生们上课，于是悄悄地沿着墙边走到教室的后门，试图确定他们究竟在上什么课。

    岛上严禁私用电动车以后，路上开电动车的人比以往更少了，遇到雨的天气，连路人也稀少。程业鑫特意选了一条没什么观光客的路线，很快来到画室的山。他把车开到半山坡的雨棚停好，举目望向位于山的琴岛画室，不由得慨：明明答应杨律不会来画室，结果却过来送餐了。

    “玩玩玩，就知玩！”袁素馨不耐烦地促，“去琴岛画室送份外卖！”

    订单上的收货人姓名及电话号码，程业鑫都不熟悉，他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来级班里有哪位同学叫订单上的这个名字，猜测这或许是某位不愿意透真实信息的顾客随便起的名字。程业鑫披上雨衣，将打包好的沙茶面挂在车上，冒着细雨前往琴岛画室。

    程业鑫想不起平时究竟有谁会在人课间外卖，只是因脑里有了这么一个猜想，不禁又意识到：难还在上人课？但是，程业鑫分明记得由邓昭诃担任模特的人课已经结束了——那家伙昨晚还给他发了别的信息，当然这事绝对不能让杨律知。

    他的铅笔隔着稍远的距离，在杨律的腰侧指，从容而艳羡，如同对一件艺术品充满了褒奖，说：“这一段曲线，希望大家可以认真地记录。”

    他快速地瞥了一，再度专心致志地投游戏当中。看着前方火力不足，顾语瞳让他过场救人，程业鑫连声应着，右手击着鼠标，左手则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打着作的快捷键。偏偏正在生死关，耳机外面传来袁素馨的喊声。程业鑫随大叫着应了妈妈，全然没注意她说些什么。

    门虚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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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业鑫犯怂，忙不迭地从座位上蹦起来，朝妈妈讪笑，问：“什么事？”

    杨律抿着嘴，难忍地望向厚重的窗帘，不知这窗帘的背后是否能看见宁静的大海，海中有没有波涛汹涌。再忍一忍，杨律在心里对自己劝说，几个小时而已，很快都会结束了。

    好不容易队伍险胜，程业鑫松了一大气，摘耳机扭一看，正见到袁素馨拿着掸倚在门直勾勾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