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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前的汉白玉

    谢珩垂眸看着伽罗，见她脸颊稍稍涨红，底掠过一丝笑意，退后半步，端详片刻，觉得妥当了，才抬步往外走。

    谢珩步台阶，看到她的冠帽稍稍歪斜。

    “低试试。”

    谢珩遂将珠结推得稍，叫伽罗再试两次，直至帽松适中，才将那红绦扶正。

    伽罗依言低，那帽还是稍稍歪斜。

    ——祖母时常带在边的只有傅姮。那位结实遍了永安帝膝的诸位公主，伽罗却至今才见过一位新册封的乐安公主，幼时经历天壤地别。

    他命伽罗抬，看向她颔，果然那朱红的衔珠红绦系得不够牢。方才走路时她姿态端正，并无大碍，待垂首行礼，那帽稍松，自然微微前倾，歪向一侧。

    她的肌肤柔细，颔生得最为腻，手指轻轻及，那觉令人眷恋。

    这条街非寻常百姓所能涉足，自然格外清静，四名人在前开路，伽罗跟在谢珩侧后方，再往后则是随行的左右卫率。二十余人的队伍行过，脚步整齐划一，鸦雀无声，带得伽罗心里稍稍张。

    “免礼。”

    她虽侯府，祖父又是皇帝臣、朝中右相，却从未过皇。

    那是皇城北面的玄武门，门便是皇家禁苑，天住。

    行了许久，终至紫宸殿外。

用过的，易如反掌。

    清秀斯文的姿态上那张绝的脸，全然是个翩翩少年。

    他修的手指绕着红绦，娴熟的打了个结，估摸松差不多了，：“如何？”

    然而她毕竟生得苗条，穿了这衣裳，愈发显得姿修。

    司空见惯的学冠服穿在她上，竟也合。满青丝皆拿玉冠束在，四四方方的弘文帽遮住了半个额发，翠眉之是双波光潋滟的眸，巧鼻红衬着白腻的肌肤，愈发显得秀气绝。她的衣衫稍稍改过，腰间应当是缠了东西，不至于太过纤细。

    她此时若骑从朱雀街走一趟，怕是能倾倒万千少女，掷果盈车。

    墙延绵，或宏伟或低矮的殿宇错落，飞檐斗拱庄严又不失轻灵，向碧空飞扬。

    *

    东位于皇城东北侧，门往南，经一夹去便是街。

    街宽阔，可容六辆车并排行驶，两侧的朱墙延伸向一座巍峨的城楼。

    翌日清晨，伽罗穿整齐，往昭文殿中去，谢珩已经在等她了。

    只是男女段毕竟不同，伽罗年方十四，腰肢纤细，脯鼓起，穿了那衣裳，宽太宽，窄过窄，只好让岚姑连夜改改。

    “不习惯。”伽罗回被谢珩当众关照，有些拘谨，垂眸微笑。

    外朝三殿在整个皇最为雄伟庄重，紫宸殿便是其中之一。汉白玉栏杆环绕之间，两层的殿坐落在三层垒台之上，修建得富丽典雅，两侧偏殿如同鸟翼拱卫，凌空以拱廊连接，碧空天之，望之油然生敬意。

    “御前失仪是大罪，不怕帽掉来？”

    谢珩随手将其扯开，扶正了冠帽，手中捋顺了红绦，在她颔系起。他离京前偶尔去弘文馆读书，也会嫌这红绦难受，然而规制难违，久了也不觉得什么，只是要系得恰到好并非易事，需经常练习。

    谢珩站在阶前，看她一步步走近，最终在他跟前作揖，“拜见太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