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公主只是逗傅姑娘玩，并无恶意。”她的容貌很，举止端正大方，声音柔和悦耳，盈盈行礼之间，耳畔金珠晃动，角噙着温和笑意。

    谢珩“嗯”了声，又将那拂秣狗往乐安公主跟前送了送。

    兄妹二人自幼洽，淮南数年困苦中，更是相依为命。他虽冷，对妹妹却向来纵容，那日东中一番言辞对峙确实过于严厉，而今妹妹意犹未平，却拿伽罗来表达不满，确实不妥。

    他握着一只狗爪去碰乐安公主，声音稍稍柔和，“你那里两只拂秣，若弃了这只，那只岂不孤单？”

    乐安公主犹豫着碰了碰狗爪，终是咬牙，“不要它了！”

    “不要就不要罢。英娥——”谢珩神稍肃，拉着妹妹往旁边走两步，避开旁人，嘱咐：“傅姑娘是我的客人。”

    “所以呢？”

    “客人该当礼遇，是我有求于她，才会留在东。你若是不满，找我就是。”谢珩声音压得更低，“她的事，皇兄在父皇跟前已经很为难了。别再给我添麻烦，收收小脾气，好吗？”

    这般语哄的姿态，总算让乐安公主满意了些。

    “其实那天是我看皇兄和父皇闹得厉害，才听了父皇的话去带她。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又没打算拿她怎样，结果皇兄就那样凶我！”乐安公主颇委屈，将伽罗瞧了两，“当真是皇兄有求于她？”

    谢珩颔首。

    “那……好吧。”乐安公主气，“但是皇兄，不能再为她惹怒父皇！你将她留在东，不是礼遇还是监禁，这我不着，但倘若皇兄为她而跟父皇其龃龉，这就不值了。咱们好容易有了今日，皇兄该多贴父皇。”

    “我有分寸。”谢珩颔首。

    乐安公主将信将疑，招呼那位姜走了。

    谢珩随手将那只拂秣狗递给战青，继续回东。

    伽罗一声不响的随行在后，暗暗纳罕。

    自打回京，谢珩在人前都是冷厉肃然，甚至不苟言笑的态度，甚少有和颜悦的时候，她还当他的脸是被寒冰冻过。却原来在妹妹跟前，也会这般语安，温声解释，耐心又可亲。

    还真是人意料。

    *

    那只拂秣狗最终还是送到了南熏殿。

    东里并无眷，谢珩的自然不会豢养这等小，外的官署与弘文馆更不宜豢养，算来算去，也就伽罗这里能细心照料，不至于埋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