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肯，正跟老夫人拧着。府里能为她考虑的人不多，她说你虽在北凉，却知她。来日我若能到北凉，将这封信给你。”

    “有才也有手腕，他比徐相厉害多了。两个儿争气，有个女婿还掌京师宿卫——皇上能顺利登基，姜家可是立了汗功劳。府上老太爷被定了罪名之后，右相之位空着，皇上就将相位给了他，跟徐相争锋相对，气得很。”

    伽罗颔首叹，待杜鸿嘉离去，自去看。

    待侍女奉茶后退，杜鸿嘉托着茶杯举目四顾，瞧见廊岚姑正抱了只雪白的狗屋，奇：“你不是怕狗吗？怎么养了一只在此？”

    这功劳的分量，伽罗当然是清楚的，不由咋，“这么厉害！”

    “姜相？”

    “一朝天一朝臣啊……”伽罗低声喟叹。

    不过姜瞻与祖父毕竟是不同的。

    “就是姜瞻大人，曾经拜过左相，当年皇上跟太上皇……”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他追随当今皇上办事，得罪了那位。后来皇上失利偏居淮南，他便失了相位，不过这位很有才，没过半年就回到尚书的位，过许多好事，官员百姓无不称赞。太上皇御驾亲征的时候他竭力劝阻，后来听到虎关大败的消息，气得吐了血。那会儿朝中正，他力排众议，扛着徐相的压力，是将皇上和太殿请回了京城。”

    “没什么岔，事儿办得很顺，昨日后晌已去鸾台寺给殿禀报过。对了——”他自袖中取一封火漆封着的信，“昨日去了府上，那里没什么变化，只是老夫人依旧卧床不起，愁眉不展。你二叫我转此信。”

    “还没等养，也许我就东了。”伽罗一笑，问：“表哥路上顺畅吗？”

    他所跟随的君王虽然记仇，却可能比永安帝更适合主宰天。

    伽罗挲信封，“二的事怎样了？”

命外办事，也不知是去什么，数日不见，竟晒黑了许多。

    当初永安帝即位的时候，徐家与傅家何等风光？世袭侯门，当红右相，傅姮也曾时常陪伴皇后，与永安帝的公主相甚笃，貌之名传遍京城。若非永安帝的太年纪尚幼，怕是能东。谁知数年之后，就是这般景？

    伽罗请他到厅中坐了。

    杜鸿嘉颔首，“那位姜姑娘是姜相最疼的孙女，整个姜府的掌上明珠，听说端方温柔，连贵妃都赞不绝。这回鸾台寺的佛事，贵妃常请她母女帮忙，可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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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杜鸿嘉怕她思及傅府伤神，又回到最初的话题，：“那只狗瞧着温和，不会伤人，养了也好。这东西忠实，等养，会护主人。”

    “没办法才养的。我远远躲着呢。”伽罗意有嫌弃，瞧见那茸茸的小狗，底还是蕴藏笑意。想起那日的形，却又觉得好笑，遂将经过说了，提及那位姜，到底好奇，“那位姜应当时常陪伴公主，表哥可知她是谁？”

    先说自伽罗离京之后，府中境日益困顿，而后引老夫人打算将她嫁徐家续弦，想借此为府里求得一线生机的事。接

    伽罗抿茶，稍稍神。

    傅婎的信并不。

    伽罗暗暗，“所以姜家如今该是新贵了？”

    “姓姜又能被公主如此优待的，自然是姜相府上的掌上明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