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是我骗你？”

    她瞧着杜鸿嘉，翘了翘角，“父亲平安无事，殿又说会全力襄助，这是最好的消息了。表哥不必担心，我会听父亲的话，保重自己。”

    “来看看你。”谢珩负手看着她，“居然没哭？”

    至晚，伽罗用过晚饭，同岚姑在院里闲坐。猛然瞧见谢珩时，愣了一瞬，旋即起相迎，“殿怎么有空过来？”

    谢珩似笑了，招手叫她跟上，“随我走走。事都闷在心里，小心憋病。”

    “令尊行事时，我会安排人全力襄助。”谢珩单手扶着她削瘦的肩膀，见她鼻憋得通红，心中一，向杜鸿嘉：“先送她回去。”

    “殿就这么盼着我哭？”伽罗不满。

    骗人不至于，怕他会敷衍是真的。毕竟父亲是傅家人，谢珩哪怕愿意搭救，会几分力气，

    “不是不是。”伽罗忙摆手。

    一路沉默着回到南熏殿，杜鸿嘉满面担忧。

    伽罗抬，看到他中的担忧与关怀。

    “我倒宁可你在我这里哭一场，也别憋着。”杜鸿嘉低声，“过两天是你的生辰，到时候我去求殿，带你去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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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细问过岳华，令尊虽被困在鹰佐手中，却不是全然劣势。他毕竟是凭着真本事当的丹州史，想应付鹰佐，也不是很难。”谢珩凑近些，打量着伽罗的神，“还当你又会哭一场，看来是我多虑。”

    伽罗红红的圈倒是渐渐消了。

    当年在治地，父亲便以二十余岁的年纪撑起天地，给了她最安稳好的记忆。后来在京城也是极力周全，拧不过老太爷和老夫人的态度，便背着辈的责骂，将她送到了淮南——

让姑娘务必珍重。唯有姑娘安好，他在北凉，才能无后顾之忧。”

    这就是另有事要吩咐岳华了。

    杜鸿嘉有事在，便先回昭文殿去。

    近来琐事太多，她竟然都忘了生辰！伽罗不由一笑，颔首：“好，我等着表哥。”

    祖母、伯母和婶母都健在，却将年幼的姑娘送到外祖家抚养，老夫人从前看重侯府颜面，为此盛怒异常。那时候父亲常被老太爷叫去呵斥，伽罗曾偷偷瞧见过，老太爷脸铁青，说了许多威胁的话，父亲却半不改初衷，甚至连老太爷拿茶杯砸在他额的伤痕，都骗她说是不慎磕的。

    伽罗接过，了，竭力不让哽咽。

    他向来如此，不多艰难，都竭力将她护在掌心。

    伽罗应命，垂着了昭文殿。

    方才一时绪激动，无比想念父亲，这会儿缓过来，倒没那么想哭了。何况，哭有何用？

    伽罗想起旧事，鼻发酸，了气，：“殿的恩德，伽罗铭记在心！”

    父亲一向护她和娘亲，她怎会不知？

    这好意伽罗明白，跟着谢珩门。

    夜渐渐了，天气晴好，明月当空，给地上铺了层银光，轻易盖过甬两侧石灯中的微弱光芒。连绵的殿宇之间游廊纵横，廊的莲灯笼亦掌了灯，红的光散来，在风中摇曳，连绵不绝，像是盛开的朱红佛莲。

    *

    伽罗吁了气，觑着谢珩神，“没想到殿会为父亲的事费心至此。我还以为……”

    “让殿失望了。”伽罗请他厅，亲自斟茶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