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变，想要解开保险杠已经来不及了，他双手护，人蜷缩成一团。被黑影砸中之前，宋昱猛然扑到他上，用作缓冲，将他团团护住。

    “轰隆隆！”

    雷声般的撞击。

    一架战斗机直接将战车砸回地面。

    程岫和宋昱直接被大的冲击力撞得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漫天的炮火声不见了，前一片漆黑，只有断断续续的啜泣在耳边响起，对脑袋嗡嗡作响的程岫来说，这并不比轰炸声好多少。后背是凹凸的石，硌得腰疼，他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手往边上摸了摸，碰到一躯，中有，中带。

    宋昱懒洋洋地说：“摸够了吗？”

    程岫说：“你居然还是温的，真吓人。”

    宋昱咳嗽了一声：“比诈尸更吓人？”

    程岫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谢了。”他上没有多少伤，是宋昱用护住了他。

    宋昱说：“谁让你的外表有欺骗。让八岁小孩在我面前剁成酱，不是我的作风。”

    程岫说：“断了几肋骨？”

    宋昱说：“不会多于二十四。”

    程岫：“那健康。”

    宋昱咙发低沉的笑声。

    若有似无的啜泣声消失了，似乎都专注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程岫和宋昱默契地闭上嘴，四周重新陷安静，偶有轻微的鼻声，像是夏夜里掠过的蚊，莫名的叫人烦躁。

    程岫的睛慢慢地适应了黑暗。他接受过特殊训练，就算不能在黑暗中视，也可以凭借着声音和气判断路径。有风从右前方来，说明那里可能有。

    他摸索着往前走了两步，就听到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即一束光照来，如苍老的手缓慢地从每个人的脸上抚过。

    程岫退回宋昱边，借着光线，不着痕迹地打量环境。与他们一同被困的还有几十个孩，小的四五岁，大的十几岁，有的圆，有的瘦弱，像是从不同地方过来的。

    程岫与宋昱对视了一。

    他们这是……落了人贩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