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医院的资料我已经全改掉了，他们的床单被每次都会温清洁，并且一年一换，应该不会有问题。”

    程岫说：“那可以走了？”

    曹琋想了想说：“还有一个地方。”

    这次有不顺利，他们去的时候，这家的人刚好回家。

    曹琋和程岫只好在外面等，等了没多久，那人又背着照相机匆匆来，朝着表舅妈房的方向去了。

    曹琋说：“他是个摄影好者。”

    程岫说：“你怀疑他拍了桑乐的照片？那又怎么样？我们本来得就有像。”

    曹琋说：“桑乐的胳膊有一颗痣，虽然不明显，但有心人还是能够看来的。”

    程岫：“……”

    接着，曹琋就顺利地找到了摄影师的照片收藏室，并且翻到了当年的照片，竟然真的有一本以“桑乐”为名的相簿。

    曹琋一张张翻过去。照片里的桑乐大多数都穿着衣服，偶尔几张了胳膊，也刚好错过了那颗痣的位置，所以这本相册安全无虞。

    两人将相簿放回原位，不动声地回到民宿。

    曹琋倒了杯茶，坐在摇椅上闭目沉思。

    程岫掰着手指盘算：“保姆、摄影师……还会有谁？”这细致的活儿，真不是他的项。

    曹琋将桑乐从小到大的生活轨迹在脑海里过了一遍，突然睁开睛：“还有一个人。”

    第23章 坦途（中）

    曹琋找到鹿生的时候, 他正辍学打游戏。少年窝在老旧游戏机房的角落, 太贴着两片劣质的传, 脏兮兮的脚半踩着人字拖，半贴在地上。上的T恤衫像是谁过的纸团，离得近了还有一过期的腐臭味, 一发等燕来了直接能筑巢。这样的形象，实在和程岫心目中虎脱生的机智儿童相去甚远。

    “鹿生？”

    曹琋连喊了几声，他才木呆呆地转：“你谁啊？”

    曹琋拿几张钱：“有事找你。”

    鹿生不耐烦地从袋里掏一团钱：“别来烦我。”

    程岫笑。

    曹琋愣了, 跟着笑了, 又从袋里拿一沓。

    鹿生看了看钱的面额，又看了看他的脸, ：“好吧，我们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