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素的脑海里同时闪过五六个念：黄智安知妻是哈人吗？他们与新哈星系的人有联系吗？他们与总统遇袭案有联系吗？黄智安是否会对三级戒备投否定票？黄智安中央政府是哈人的谋吗？他是否是哈人安在星国心脏的棋？

    “发生了什么事？”程岫声问。

    华：“我也很想知，这个时候还有谁会不愿意。”

    副总统神受了打击，也开始吃不消, 正满冷汗地闭着睛, 完全没察觉到三人的暗涛汹涌。甚至，康素怀疑他压就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

    一旦启动一级戒备, 为代总统的康素就拥有唯一的提案权，所以, 这条提案必然由他来说。但是，康素知，这不是华的最终目的。

    靠人不如靠己。

    这么想着，他心微微一定，冲着其他人，起扣好了西装的第一颗纽扣：“时间宝贵，我先召集他们开个会。”

    康素的心有，想脱又无从脱。当秦凯与庞鹤园一起陷哈人手里时，他们就全都被拉了网里，不得不同舟共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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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见他心不在焉，忙话短说：“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您。”

    华冲程岫：“我有件事想单独与上将谈谈。”

    康素略作迟疑, ：“如果国政议会不反对……”

    启动一级戒备一分钟后, 再宣布二级戒备。三大议会将暂停投票权, 由中央各门首席官组成临时投票组，直接向总统负责。

    曹琋突兀地冒一句。

    “当然。”华帮了自己大忙，于于理，程岫都不能拒绝。他主动站起来搀扶了她一把。华顺势握住他的手，拉着人走到角落的吧台，刚说了两句，就见曹琋突然叫了秘书来，把副总统打横着送去了。

总统。

    这个时候的“哈人”无异于一颗定时炸弹。

    曹琋嘴微动，看向华。华果然截断了他的话：“是时候启动一级戒备了。”

    康素起的动作停了停，重新坐：“当然，总统顺位继承人的排名仅次于我。”

    她这么说，就是将康素归到了自己的阵营。

    最后是三级戒备——一切事务由总统全权负责。

    曹琋跟着副总统去医务室了，程岫捺

    看康素离去的背影如此沉重，曹琋就知他将自己的话听去了。

    对任何一任饱受三大议会、各大政党折磨的总统来说，“全权”两个字都是大的诱惑。当初秦凯就挖空心思地想开启一级戒备，从庞鹤园手里夺权。但是，一级戒备到二级戒备的时间极短, 可以只有一分钟时间，二级戒备到三级戒备却达十个小时，这十个小时里，任何一个门的官提异议，三级戒备就无法开启。

    程岫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早知这样，就应该第一时间抓住副总统的衣领，让他把庞鹤园的代吐来。

    “黄智安还是文化吧？”

    曹琋说：“他的妻是哈人，可能会有些绪上的偏向。”

    曹琋说：“他昏过去了。”

    康素手指不停地拍打着沙发的扶手，思想斗争已经白化。天生的谨慎让他无法立刻决定：“我们最好与各门的人达成一致。”

    这就是秦凯得不到庞鹤园的首肯，就无法执行的原因——本就不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