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耳旁闻到沉重的倒地声，垂着的手忽一黏，低看了，是血，满手的鲜血。

    自己上毫发无损，一抹刀刃光晃过，那被他揭了面巾的杀手已回纵月中。风清月明，静谧无声。萧青晗攥着那块面巾，才回，看往地上。

    “他还小……”把他养大的那个男人，最后这么说了一声。若萧青晗记得，那日密室里，面苍白的杀手面对他的问，也是这三字。可萧青晗不记得，故觉是背叛，是违逆，肆折磨，意难平。

    至将那一面死仇的杀手禁在自己手里，萧青晗才不求甚解地问了一句，当日为何放过了自己。

    因任务本就未说取他命，杀手抬看他，半晌不绪地说了一句。那时自己如何反应，是扇了他一耳光，还是赏了他一顿鞭？还真是胆大包天。

    至此时终于反过来，将那人握在了自己手里。听的命令，也成了自己的。仍不能得他忠心，私放过他指明了要的命，倔傲难驯。更莫提……萧青晗顿了顿呼，赏脸不要的混账东西。

    戏已散场，空空地坐了两人，萧青晗起，看向沈凌云：“沈兄好兴致，莫不是又观戏，有了悟。”

    沈凌云又哈哈大笑：“只当是萧兄怀，沈某得以相陪罢了。”

    “耽搁沈兄空闲，萧某怎过意得去，”萧青晗稍稍作请势，等得沈凌云站起，一同往外走。

    “青晗，”侧人忽声，萧青晗眉心微皱，停。前些时候闹得沸沸扬扬的杀人案，沈凌云力不少。他知实。你来我往，官场如此。萧青晗不是他父亲，独难立，树静而风不止，他谙此理。

    “刀用久了，终究有不称手的时候，”沈凌云并肩立在他旁，轻声。

    萧青晗缓笑：“谢沈兄提醒，萧某从不使刀。”

    沈凌云皱眉，语气稍稍重了些：“青晗。你知我在说何事，你就不怕养虎为患么。到你控制不住那一日，后悔莫及，我也救不了你。”

    怎与他相，又如何会要他来救。萧青晗心好笑，略一颔首：“萧某记了。”

    “叫你如此费心，我竟想看看那把刀的样，好观一观风采，”沈凌云省了客称呼，斜立到了萧青晗前，“或者借我数日，赏玩赏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