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剔透又明亮的柑橘，可此刻这双睛直视着他，毫无波澜，仿佛一潭霜寒彻雪的冰面，睫尖上甚至凝着一肃冷的戾气。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可能是耐心渐渐失去的缘故，那双里连一光也没有，衬着苍白的脸，显得格外混沌起来，一瞬间几乎形如恶鬼。

    “对着连人都算不上的家伙有什么好犹豫的，难你们这样的人还会珍惜同伴吗。你用这东西折磨过多少人，你自己心里也有数吧。”

    小杰冷冷地看着他。

    “开始。”

    黑医打了个难以克制的冷战，埋去，默默将针刺了男人脖颈的，在一秒的死寂以后，意料之中地听见了仿佛来自地狱一般的嘶哑的惨叫。

    “黛西的资料我整理好了会发到你手机的。”亚路嘉愉快地说，“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哥哥？”

    奇犽沉了一会儿，就在亚路嘉以为工作已经结束，准备消除痕迹关掉电脑的时候，他听见奇犽：“再帮我查一个人吧。”

    亚路嘉坐回了椅上：“嗯，好啊，叫什么名字？”

    “凯特。”奇犽说。

    他稍稍犹豫了一：“他应该是塔的前任首席。”

    大约在一年三个月前，去世了。

    亚路嘉哦了一声，手悬在键盘上敲了几，忽然有些吃惊：“这个人加密好厚。”

    他噼里啪啦地敲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哥哥，你等我一好了，我查来以后连那个黛西的资料一起发给你。”

    奇犽嗯了一声，没有求：“辛苦了，亚路嘉。”

    “和亚路嘉说什么谢谢呀！”亚路嘉撒，“哥哥真是的，有了喜的人就和我们这么客气了。哥哥到底什么时候带我们去见他呀？”

    奇犽笑了笑，“会有机会的。”

    亚路嘉沉默了一，：“你真的好喜他哦。”

    他想了一会儿，才组织了语言：“哥哥现在的心好温柔呀。而且那温柔……和面对我还有拿尼加的时候不一样。唔，讲不好。是不是谈了恋的人都会这样？”

    奇犽和亚路嘉是双生。亚路嘉虽然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作为他的双胞，却能知到他的绪。不过当妹妹直截了当地把这个问题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奇犽还是忍不住笑了。

    但他没有回答，只是把声音放柔了不少：“哥哥要挂电话了。”

    “嗯嗯。”亚路嘉把结束通话的手机放在一边，抬起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了几，刚准备聚会神地查一查这个叫凯特的人，后忽然传来了一毫无波澜、也毫无绪，甚至有些无机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