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兰奇·多古，A级哨兵。神向导是麝。曾经与小杰一起过那宗调查拐卖人案件的任务，结果一同被扣押在实验基地，最后重伤逃生的男人。黑肤，蓝睛，卷发。

    很熟。

    那个小男孩坐在床上，脸苍白，却还是笑着和护士问好。护士显然和他很熟悉，一边笑着打招呼，一边把各仪往他上贴。小男孩很合地躺了。

    他躺以后，奇犽无法再透过玻璃窗看见他的脸。他转朝摄像的反方向走，一遍遍地在心里过着那副五官。

    他面上没有任何异样，仍旧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录音笔

    奇犽的视力没小杰那么好，但也不差，因此在门转开的时候，他看见里面的病床上坐着一个小男孩。

    看护士与那男孩谈的神，显然是很熟悉的。这说明男孩至少在这里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了。

    奇犽看了一手里的手机，确实。消息大概是在二十分钟前发来的，说他上回来。奇犽琢磨了一会是什么事，想来想去似乎也没能想来。如果是要审讯黛西的话，没理现在审，时间太短，更不可能把他撇。所以大概确实是什么不太要的小事。

    想想也知，很痛吧。

    那个小男孩是他的小孩。他和小杰一起去医院探望斯特兰奇的时候，曾经在他的病房里见过他。

    想来如果小杰回去不是什么要事的话，现在应该也在回医院来的路上了。要打个电话让他直接在塔那边等么？反正询问小女孩的录音也得备份给酷拉卡。

    他边楼，边把录音笔在指间轻轻晃了一圈，刚想拨号，忽然看见护士推着消毒车了对面走廊的房间。

    奇犽停了转动录音笔的动作，他皱了皱眉，往前走了几步，走到了一个比较隐蔽，却又可以将对面房间里的景看得比较清楚的位置。

    奇犽走了病房，却没能在视线范围看见小杰，他疑惑地皱了眉，正准备掏手机打电话，护士推着消毒车路过：“啊，奇犽先生，小杰先生说他有事先回塔里一趟。他应该有发讯息给你。”她大概是要赶着去事，说完行了个礼就匆匆楼去了。

    时常浴血、游走生死边缘的人，在某些瞬间确实会生一些不太有据的直觉。

    啊。

    说起来这事其实并不算大，小孩突发疾病什么的也很正常，没准只是阑尾炎要手术也不一定。但奇犽就是隐隐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和他卧床的父亲比起来，那个时候这个小男孩虽然比较文静不怎么说话，却脸红，肢带着小孩特有的藕节般的嘟嘟，怎么看都是个很健康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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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姑娘况比较特殊，是初觉醒、神领域又有过重创、现在又发生了变异的哨兵，她又是那宗任务唯一一个被救来的幸存者，几乎就是行走的活线索。医院理所当然地为她分了条件最好的单间病房。可以说这几层都是差不多格局的单人病房，安静、开阔、采光良好，白噪音系统环绕。她这一间如此，在她楼一层的病房条件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轻轻摸了衬衫自己的手臂。因为时间已经过去足够久，所以那些伤疤早就已经失去知觉了。

    是在哪里见过……？

    他想起来了。

  奇犽摸了摸她枯黄的发，转推开了病房门。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