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

    他的目光终于在这一刻抬了起来，与奇犽对视。奇犽看着他金澄澄的睛，昏的光影扑朔过他纹丝不动的睫，仿佛蝴蝶徒劳地试图钻过一大片焰火般的海洋。

    “那可是凯特啊。”小杰问，“他怎么能因为那样的理由……因为那样的人死掉？”

    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绷得很好的绪终于有了一瞬间的决堤。奇犽清楚地听见了那一哽咽。

    小杰并不是在明知故问，他确实是在很认真地向奇犽提他的疑惑。

    那样优秀完到没有瑕疵也没有弱的哨兵，那样温柔的一个人，他的老师、他的朋友，他最重要的亲人，怎么可能、怎么能因为那样的一个理由，一个近乎荒唐的理由，而死得如此轻易？

    可是……

    死亡，本来就是即使追溯因由，也没有意义的东西啊。

    奇犽伸手，用手掌住了小杰的睛，静静地敷了一会儿，他再次：“睡吧。”

    小杰不再说话了。他侧过了，将脸重新埋奇犽的肩窝里。

    的泪与冰冷的夜唰啦啦一并成湍急狂涌的河，在它们的上方，细弱的月亮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公路上两旁的路灯矜持而冷漠地站成纵列，光芒暗了亮亮了又暗，往前延伸，一直延伸至仿佛要接天的杳然之地。在这让人几乎以为没有尽的路里，两个灵魂挤在一块，静静无声地听着灯光的心。

    TBC.

    第三十五章

    到达邻城的时候是清晨五左右，这座陌生的城市还在沉睡，他们车从打着哈欠拉开闸门的老板那里买走了两束。墓园在市郊，面积很大，空气中带着的泥土气味，草木上尚且凝结晶莹的珠。奇犽和小杰和守园人打了招呼，向墓园走去。

    小杰的神说不上很差，他好像也不太悲伤，反而有一微妙的亢奋，仿佛他的痛楚都凝结在了昨天晚上痛快的泪之中，蒸发不见了。奇犽不确定小杰这样的状态是不是说得上好，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给小杰仔细检查一神状态，只能暗自留心。

    凯特的墓在墓园比较的地方，奇犽随便找了个话题：“对了，还没和你说那小姑娘的事。”

    “啊。”小杰应了一声，“她都说了什么？她还记得多少？”

    他应对正事的态度很积极，并没有超过应有的冷静，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