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闷，不上气儿，使不劲儿来挣扎，挣扎了也撕不开……

化妆已经习惯了，往那儿一坐，睛一闭，有时候还能打个小盹儿。

    他发现顾飞还有他一直没了解到的一面，那就是这个人，非常能憋，无论是什么样的事，顾飞都能压得住。

    “哎，”顾飞笑了起来，“今天晚上吃大餐好不好？或者明天他走之前？”

    拍完今天的照片准备走的时候，他看到潘智已经跟一个女模特加上了微信，离开的时候俩人还眉来去依依不舍的。

    “丞哥，”顾飞看着他，“我……”

    顾飞这一夜没睡好。

    “俩都闲着没事儿的效率，”潘智划拉着手机，“不过我真喜她这相，起码不是蛇网红脸。”

    “那我俩去逛街了啊？”潘智说，“我跟蒋丞瞎转悠能转几个小时。”

    “再说吧。”蒋丞回答。

    什么状态？

    顾飞的每个动作都让他舒服，举着相机的时候，单膝跪的时候，弯腰找角度的时候，甚至低检查照片的时候，他都觉得移不开视线。

    就是因为自己那条消息，那条他想撤回的时候已经过了时间无法撤回的消息。

    “走吧。”蒋丞打断了他的话。

    拍照的时候顾飞跟平时差不多，会耐心地提醒他的动作和角度，虽然他心里不太踏实，还有儿不那么痛快，但看到顾飞的时候，又还是会觉舒服。

    潘智也有看走的时候，虽然他今天看顾飞依然帅得让人肝儿颤想扑上去各搓，但心里还是憋闷的。

    偶尔跟潘智神对上，潘智会意味地冲他一笑，然后继续盯着旁边的姑娘，他当然也会迅速地回一个意味的笑容。

    “嗯。”顾飞笑着了。

    顾飞说倒就睡，睡到了今天早上，这话不是真话。

    “等潘智走了吧，”顾飞往潘智那边看了一，“我请你吃大餐。”

    “再说吧。”蒋丞有儿提不起兴致来。

    蒋丞看了一在前面走着的顾飞。

    “你这什么效率……”蒋丞说。

    中午三个人一块儿吃完饭之后，顾飞就准备回去了，午还得带顾淼去上课。

    “那是，别说是个女的了，就算是个帅哥，以您这状态，也未必能注意得到，”潘智说，“我可算知你谈个恋什么状态了。”

    而且不是因为他老妈和顾淼，如果真是因为她俩，顾飞不会不说。

    他不知顾飞有没有想过以后的事，也不知自己这么问，会不会有一缠着男朋友要一个结果的觉。

    也许跟顾飞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有关系，很多事儿他必须这样理，已经养成了习惯，但对于自己来说，面对这样的状态，只会觉得像被裹在了厚重的棉被里。

    他对顾飞的一切都很熟悉，真睡得那么死，就不可能有黑圈儿，不只是这一，也许别人注意不到，但顾飞脸上不明显的疲惫他看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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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顾飞想过，只是没有一个答案。

    “晚上一块儿吃饭？”顾飞问，“王二馅饼？”

    蒋丞没说话，潘智走到一边去了他才看了一顾飞：“走吧。”

    “是么，”蒋丞想了想，“我没注意。”

    “不要脸，潘智在的时候吃馅饼，潘智走了吃大餐，”蒋丞斜儿瞅着他，“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