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说。

    “这么熟了就不用老虚伪地拍了。”蒋丞说。

    “我帅吗？”顾飞问。

    “帅炸苍穹。”蒋丞说。

    顾飞笑了起来，好半天才靠回椅背上，闭着轻轻呼一气：“现在这样……真好啊。”

    “嗯。”蒋丞趴在桌上了。

    俩人又小声聊了一会儿之后，顾飞的目光落到了他后：“丞哥，你看。”

    “嗯？”蒋丞转过。

    后吧台旁边的角落里，放着一架电钢琴，旁边椅上还靠着一把吉他。

    “怎么？”蒋丞回过看着他。

    “你有什么想法吗？”顾飞小声问。

    蒋丞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笑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有一。”顾飞说。

    “我也有一。”蒋丞说。

    “不过不知人家让不让用？”顾飞说。

    “问问？”蒋丞说。

    “我去问问。”顾飞往吧台那边看了一，站了起来。

    蒋丞最后一次弹琴，就是在四中的那次表演，一想起那次，他心里就有说不上来的慨，当时那慌无措，气愤之后的心疼，最后清楚地受到顾飞的绝望。

    现在想起来心里都还会轻轻一颤。

    他那时就希望能跟顾飞一起合奏，但最终没有实现。

    顾飞刚才让他看，他回看到那架钢琴和那把吉它的时候，顿时就觉得汗悄悄地竖了起来。

    “可以，”顾飞走了回来，轻声说，“老板说可以用。”

    蒋丞回，老板胳撑在吧台上，冲他了个请的手势。

    他笑了笑，站起来跟顾飞一块儿走了过去。

    电钢琴以前在潘智家玩过，他妈参加了一个什么中老年艺术团，买了架电钢琴一次也没动过，蒋丞大概是唯一让它发过声音的人。

    前这架电钢琴比潘智家的要级，蒋丞坐之后活动了一手指，然后爬了一段音阶，觉还可以。

    那边坐着聊天的两个女孩儿听到了音乐声，一块往这边看了过来。

    “怎么样？”顾飞拿着吉他站到了他旁边，手指在琴弦上过，“这吉他应该是经常有人弹，音还是准的。”

    “好，”蒋丞双手在琴键上随意弹了一段，看着顾飞，“那……开始？”

    “嗯。”顾飞。

    他俩没有商量要弹什么曲，但都知要弹什么。

    顾飞的手在琴箱上轻轻拍节奏时，蒋丞笑了笑，听着几个小节的前奏轻轻从顾飞指尖，他的手指落到了琴键上。

    那首曲，两个人都已经烂熟于心，从任何一个小节开始，大概都能顺畅地继续去。

    一开始蒋丞的手略微有些，毕竟太久没碰，又不是熟悉的琴。

    但第一遍弹完的时候，他已经慢慢放松了来。

    间奏的时候他看着顾飞，在光里顾飞微微垂的睫拉很的影，轻轻颤着。

    到钢琴的地方，他抬看了看蒋丞。

    蒋丞笑了笑，手落，音符从指间了来。

    “我想，一个神就到老……”顾飞低声唱了一句。

    蒋丞跟着轻轻哼着。